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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會分離,正因為是這樣,更覺得此刻心手相連的珍貴。
他伏在我耳邊輕聲說:“朵朵,我喜歡你。”
我抬頭去看他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
“我也喜歡你。”我由衷地說。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世上似乎只剩下我們倆。我舉目四望,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還站著一個人。我極目望去,那個人的身影似乎在隨風飄蕩,不知為什麼,我突然心痛起來。
“那是誰?”我轉身問身邊的他。
“別去看他。”他沉聲祈求說。
我仰頭看著身邊的這個人,他的臉因為痛苦而蒼白……
電話鈴聲突然在耳邊炸響,過了兩三秒鐘我才回過神來,這是在酒店,是若童的手機鬧鐘響了。
我還在床上發呆,若童先悉悉索索地爬起來了。她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了一半,溫和的晨光斜斜照了進來,有一縷落在我的床腳上。
“朵朵,起來吧。”若童回頭對我笑著,突然有些詫異地說:“你哭了?”
我哭了?我愣了一下,用手摸了摸眼角,果然有一滴淚水,睫毛也是溼的。
那個夢留給我的心痛,此刻依然是那麼真切。夢中站在我身邊的人究竟是誰?是徐電,還是……李牧寒?
“夢到家裡了。”我輕聲解釋說。
若童輕輕一笑,說:“有時我也會夢到家裡,醒來難過得不得了,不過倒沒有像你這樣在夢裡哭。這麼想家,請個年假回家看看吧。”
我笑了笑,沒說話。若童先去洗漱了。
我努力回想夢中那個男子,他的臉模模糊糊的,但我直覺他應該是徐電,可他伏在我耳畔說話的感覺,為什麼又那麼像李牧寒?
大概是失眠到大半夜,又做了半晚的夢,我覺得頭有點暈。今天只有半天的行程,上午先去參觀三亞市區、買些土特產,下午就坐飛機回江海。想到可以分頭行動,我鬆了一口氣。
我們在酒店大堂集中,然後乘坐大巴去市區。李牧寒坐在大巴第一排的位置,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我緊張得全身的毛孔都站起來了。我用餘光匆匆瞟了他一眼,他正在閉目養神,臉色似乎不太好。
到了市區,我們約定下午三點在機場集合,然後分頭去買東西。我和若童在市區逛了半天,又找了一家飯館吃了點平價海鮮。
若童點完了菜,笑著說:“朵朵,沒想到你喜歡那麼奇怪的東西。”
“啊?什麼東西?”我茫然地問。
若童說:“你買那種毛乎乎的東西準備送給誰啊?”
我越聽越糊塗:“什麼毛乎乎的東西?”
若童說:“就是你買的土特產啊!那個椰子毛工藝品。”
我低頭去看自己買的東西,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堆棕毛怪物,像猴子又不是猴子,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玩意,一看就覺得噁心——而我竟然買了三個!
我狂汗。剛才買東西的時候我完全是在夢遊,滿腦子都是李牧寒,自己拿了什麼竟然毫不知情。
“拿去送給親戚家的小孩的。”我訕笑著說。
“送給小孩子這種東西,不怕他們被嚇壞嗎?”若童問。
當然不能送給小孩子。這東西不但長得噁心,我懷疑還特別容易吸附惡靈。我準備回家就把它燒了,燒的時候還得念金剛經辟邪。
吃完午飯已經兩點了,我和若童直接打的去機場。
人員陸續到了,李牧寒卻在三點零五分才姍姍來遲。排隊過安檢的時候,我和若童恰好排在他後面。
若童笑著問:“李總買了些什麼土特產?”
李牧寒說:“什麼也沒買。”
若童驚訝地問:“那您這半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