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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別去了吧。”許俏君很不放心地看著顧晞知,蹙眉道。
顧晞知從首飾盒裡挑出一枝牡丹金釵,插在許俏君髮髻上,笑道:“今天是隋家大喜日子,他們不會挑這個時候動手的,只是去喝酒而已。”
“喝酒而已。”許俏君側身瞪他,“你不許去。”
“我不去可以,那你得留在家裡陪我。”顧晞知摟著她的肩膀笑道。
“好,我留下來陪你。”許俏君一點都不想去隋家,和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打交道。
話是這麼說,可事卻不能這麼做。許俏君還是穿戴整齊,帶著春詩和東風出門了。顧晞知不願許俏君為他擔心,也不想傷勢加重,就找了個藉口不去隋家。
有顧暥知兄弟撐場面,顧大老爺也不強求他去,一臉嫌惡地擺了擺手,就像在趕蒼蠅似的。站在一旁的顧善平看到這一幕,得意地笑了起來,嫡出又怎麼樣,還不是不遭待見。等老不死的死了,這個家就該由父親作主,到時候,他也不用再這樣憋屈了。
顧晞知連眼角餘光都沒給顧善平,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顧家和隋家雖都在鶴州城的東面,但是一個在東南,一個在東北,相隔距離甚遠。馬車走一個時辰,停在了隋家的大門外。
隋家張燈結綵、賓客滿門,車水馬龍,十分的熱鬧,在二門外迎接女客的是隋二太太、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三少奶奶和四少奶奶。
許俏君知道隋季儒是隋家長房嫡次子,在家中排行第四,如是好奇地多看了他的妻子隋四少奶奶郭氏一眼。郭氏容貌普通,但打扮的很得體,挽著凌雲髻,珠翠環繞,穿著紅色繡葫蘆妝花紋褙子,神采奕奕,笑容滿面。
“今日賓客來得多,若有不周到之處,還請兩位嫂嫂和三弟妹,還有侄兒媳婦們見諒啊。”隋二太太客氣地道。
顧雲氏溫柔地笑了笑,她不太會說場面話,在外應酬從來都由顧二太太出面。
顧二太太笑道:“得得得,這虛話說給旁人聽去,你大嫂和你都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人,若有不周到處那就怪了。”
隋二太太目光閃了閃,笑道:“老太太在廳裡坐著,二位嫂、三弟妹,侄兒媳婦請隨我來。”
顧二太太和顧三太太對視了一眼,稍後退了一步,讓隋二太太和顧雲氏並肩而行。許俏君走在最後,郭氏陪在她身旁,兩人沒有交談,互相禮貌地笑了笑。
隋家今日設宴款待賓客的院子,是隋家最大的院落,也是最精緻的院落,雕樑畫棟、假山流水、奇花異草,一派富貴景象。
到了正廳,婢女向內通報了一聲,一行人走了進去,就看到富麗堂皇的正廳內,一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白胖老太太,端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她的身旁坐著三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姑娘。
“雲丫頭、董丫頭、周丫頭來了啊。”隋老太太笑眯眯道。
隋老太太這稱呼,咋聽像是拉近彼此關係,有熟不拘禮的意思,可是顧雲氏妯娌三人,已是做祖母的人,她當著她們的子侄媳,倚老賣老地稱呼她們為丫頭,究竟是顯示親近,還是瞧不起顧家的人,彼此心裡有數。
“我們奉母親之命來給嬸子祝壽,我們來時,母親還感嘆呢,歲月不饒人,當年流著口水、滿地打滾,向她討糖吃的小丫頭如今都滿臉皺紋、白髮蒼蒼,過起大壽來了。”顧二太太毫不客氣地把話還了回去。
隋老太太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卻不好訓斥顧二太太的無禮,因顧二太太說的全是實情,嘴角扯了扯,問道:“好久不見老嫂子了,老嫂子的身體可好?今日怎麼沒過來湊湊熱鬧?”
“謝嬸子關心,母親身體康健,昨兒我們妯娌三個還陪著母親抹牌,輸了好些銀子給她老人家呢。如今她老人家越發的隨性,只愛跟講得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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