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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坐在兩個人的正中間，要說什麼都瞞不過她的耳朵。

許四先是沉默會兒，才輕聲問道：&ldo;不知娘子姓氏?&rdo;

&ldo;奴家姓邢。&rdo;

&ldo;邢娘子，在下揚州府許守書，因為家中排行行四，外人都稱呼一聲許四。&rdo;

&ldo;許四公子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奴家識得。&rdo;

&ldo;我見過娘子兩次，似乎有些唐突，望娘子不要介意，我只是好奇。&rdo;

&ldo;奴家不過是鄉下民婦，沒什麼好值得好奇的。&rdo;

&ldo;娘子有所不知，娘子的長相與我小時候見過的一個女子十分相似，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這會兒想來，有些半夢半真的。&rdo;

許四也不避諱，很直接說出了原因。

&ldo;那一天，在州衙門外，見到娘子，當真是嚇了我一跳，還以為那個人二十年了，都沒有變老，還是當年的模樣。&rdo;

&ldo;公子說笑了，二十年都不變老，豈非成妖精了。&rdo;

&ldo;那是，那是。&rdo;許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ldo;不知令堂可同住?&rdo;

邢苑暗道，這表面上客氣，其實別說要拿問著她，連她娘親都沒準備放過。

&ldo;母親已經過世很多年了。&rdo;

許四的樣子更加尷尬：&ldo;這個，這個，我不是有意要挑起娘子的傷心事。&rdo;

青靈聽他假惺惺的文質彬彬，有些不耐煩，順手將窗簾翻開來，往外看去。

城裡離著九華村不過十五里地，怎麼今天走來走去都沒個完。

外頭的光線，正好從窗簾縫裡透進來，落在邢苑的臉上。

映得她臉孔的肌膚隱隱發光，如同最上等的玉石，毫無瑕疵，看得許四有些發怔。

邢苑別轉過臉去，她不喜歡被人這樣看著，馬車裡頭再寬敞，也統共不過這點地，要避讓也必然把剛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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