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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把村子和人名告訴我，我去探一探。&rdo;

青靈將幾個人名寫在紙上：&ldo;還有幾個是在城裡的，不過來往的少，怕是瞧不起我爹，嫌棄他手頭緊。&rdo;

段磬將名單一收：&ldo;這麼多人，總會問出些端倪的，你在家守著你爹，別離開半步，就算是找大夫也讓你娘去。&rdo;

&ldo;姐兒那邊?&rdo;

&ldo;她不會計較這些，她來得勤快，有些不方便。&rdo;

&ldo;我明白。&rdo;

段磬關照了邢苑兩句，馬不停蹄地去了。

鄰村不過八里路，段磬問村口蹲著玩泥巴的孩子：&ldo;葛柳生住在哪裡?&rdo;

那些孩子像是被他的話嚇到，一下子散了個精光。

只留下一個年紀大點的，吸了吸鼻涕說道：&ldo;我告訴你，有好處沒?&rdo;

段磬順手給了他幾文錢，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才回道：&ldo;葛柳生死了，昨晚上死的。&rdo;

指著前面的屋子：&ldo;他的家在那裡。&rdo;

&ldo;你帶我過去，我再給你加倍的錢。&rdo;

孩子盯著他看看：&ldo;先給錢。&rdo;

又是一把銅錢。

&ldo;葛柳生是一個人住，昨晚被送回來的時候，流了好多好多血，從村口一直流進來。&rdo;

&ldo;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rdo;

&ldo;那是當然，我親眼見到的，送他回來的四個人，都遮著臉，不讓人看，肯定不是好人。&rdo;

&ldo;你叫什麼?&rdo;

&ldo;小狗子。&rdo;

&ldo;你怎麼知道他死了?&rdo;

&ldo;村長後來來瞧過，說死了，不過那些人給了村長錢，說是讓村裡管埋。&rdo;

&ldo;怎麼不報官?&rdo;

小狗子詫異地看看段磬：&ldo;他又沒親人，誰報官啊，他是摔死的，又不是被人殺死的。&rdo;

&ldo;摔死的?你懂得還真不少。&rdo;

&ldo;村長說的唄。&rdo;小狗子停在門口不肯進去了，歪著頭看他：&ldo;那你又是什麼人，來奔喪的?&rdo;

&ldo;我懶看看。&rdo;

段磬大步走進去，裘大明還生死不明，這個葛柳生居然已經死了。

白布停屍。

有個老頭坐在一邊看著，老眼昏花地看著他問道：&ldo;你不是村子裡的?&rdo;

&ldo;我是揚州城州衙的捕頭，我姓段。&rdo;

老頭頓時醒了：&ldo;原來是官爺來了，快請坐。&rdo;

&ldo;坐就不必了。&rdo;段磬很是乾脆，將蒙屍體的白布一把扯開。

和裘大明的傷勢不同，果然是從高處摔下來的慘狀，脖子折斷，全身骨頭斷了多半，用手稍微一搭，屍體軟綿綿的，已經爛稀泥似的。

&ldo;官爺，送回來的時候就這樣，已經咽氣了。&rdo;

&ldo;送回來的是什麼人?&rdo;

&ldo;臉生，不認得。&rdo;

&ldo;村長讓你在這裡守著的?&rdo;

&ldo;我本來就是看墳地的，說是讓我坐幾個時辰，等傍晚時分，就入葬了。&rdo;

&ldo;村長人呢?&rdo;

&ldo;膽子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