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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活猴兒」跳起來:「好!好!去找姊姊!去找姊姊!」
先帝駕崩,因是皇親,崔熠成親比謝庸周祈晚,生娃也晚, 這雙胞兄弟比謝家長女豹子奴小了一歲多。謝家又還有個小的,順著豹子奴的名字下來叫虎奴,還不到三歲。
關於豹子奴這名字,外人都道:「果然是周將軍,取的名字就是霸氣!」崔熠、裴氏卻是自己人,很知道這胡亂取名的鍋該著誰背。
崔熠總覺得小女娃家家的,哪怕是取小字,也還是該婉約些,花啊草啊的,想去勸謝庸給換個名字,卻被裴氏攔下:「花斑豹子多美,又矯健,又機靈,又威武。阿周可不就是這麼威武聰敏的一個女郎?這分明是謝郎君望著女如其母呢。」
崔熠懂了,這是老謝牙酸獻殷勤抖恩愛呢,嘖嘖……
後來自己有了雙生子,崔熠有心給娃取名叫惜彤、戀彤,裴氏笑倒在床上,到底笑過之後,不允他這樣胡來。
崔熠拖家帶口到了謝家,直奔內宅。
謝庸正給妻子孩子們畫像。謝庸每年給周祈畫一張像,後來有了女兒,又有了兒子,便給他們同畫,自然還有胐胐。
豹子奴坐在母親身邊拆九連環,虎奴老老實實看阿姊拆,胐胐亦莊嚴地盯著她,周祈歪在隱囊上看著他們。
豹子奴從九連環中抬頭,阿耶蘸個墨,看一眼阿孃,然後笑了,阿孃也笑——阿耶阿孃常常這樣互相看著笑,也不知道他們笑什麼。又沒說什麼笑話,也沒咯吱癢癢肉,大人們忒也奇怪。
見到崔叔父嬸娘特別是崔家大郎二郎來,豹子奴歡呼一聲跳起來,對崔熠、裴氏行了禮,便招呼崔家兄弟:「走!我們去打仗!」
崔家大郎二郎蹦跳著喊「好」。
豹子奴腰間挎著小弓,手裡拿著木劍,領著崔家大郎二郎呼嘯而去,最後面跟著她的兄弟虎奴。
三個大孩子只顧向後園狂奔,虎奴倒騰著小短腿跟不上,癟癟嘴,眼睛裡一包淚,雖一包淚卻不哭出來,還在後面緊追。
幾個大人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也去後面園子裡。
虎奴跌個跤,含淚回頭看周祈。
裴氏先不忍了:「小可憐兒,來嬸娘這裡。」
虎奴癟著嘴爬起來,接著去追阿姊阿兄們。
不知豹子奴將軍是怎麼察覺到有小兵掉隊的,又轉回來,拿袖子給他擦擦眼淚,兇巴巴地訓道:「本將軍的人可不能是愛哭的膿包!」
虎奴頗懂「軍中」規矩,立刻繃起臉,試圖把眼淚憋回去。
「走!」豹子奴領著弟弟走了。
女兒領走了哭包兒子,周祈眼角兒帶笑地看看謝庸,謝庸似笑非笑地回視她一眼,周祈笑著收回眼來。虎奴長得實在像他阿耶,周祈可以想見謝庸小時候被人揍了,是怎麼個要哭不哭的德行。
昨晚床笫間,周祈調笑,硬要當惡少,欺負謝庸這「柔弱書生」,並要求在自己「欺負」得狠的時候,「柔弱書生」要哭唧唧。
謝庸開始不應,後來到底笑著應了,誰知真到「欺負」得狠時,他卻反客為主起來,比周祈自以為的狠還要狠上幾分,周惡少再次惜敗。罷了,來日方長……
幾個大人來到後園,「將士們」東奔西走、南征北戰,崔熠欣賞的灼灼其華成了落英繽紛,鳥也飛了,傻頭傻腦的魚也驚了。
只胐胐安靜地蹲在鞦韆架子上,鞦韆慢慢盪著,胐胐眼中兩分無奈三分縱容地看著鬧騰的「晚輩」們。
謝庸、崔熠、周祈、裴氏都坐下來,一邊看著孩子們,一邊聊天兒。
「豐樂坊安嘉大長公主府裡鬧鬼,你們知道嗎?」崔熠問。
周祈管的是民間異動,於這些高門大戶裡的訊息不如崔熠靈通:「哦?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