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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在這她不曾出現的這一週裡，他們一家五口團團圓圓，共享人倫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孫女再親，能有親兒子親?

是她奢望了。

&ldo;喜齡，你奶奶她老糊塗了。&rdo;餘爺爺拉著餘奶奶，讓她坐下不要說話，餘奶奶扭身到一邊，心酸地抹著眼淚。&ldo;老屋那邊……&rdo;

餘爺爺剛開口，餘喜齡就站了起來，她一點也不想再聽那些冠冕堂皇又各種為難的解釋和狡辯，&ldo;奶奶，老屋那裡除了廁所，還有別的地方要修沒有?&rdo;

屋子裡一靜，餘奶奶目瞪口呆地看過來，餘爺爺一肚子話也卡在了那裡，餘喜齡笑笑，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ldo;有沒有別的問題，您先想想，我去找人修廁所，有問題您隨時來，我找人現修。&rdo;

說罷，餘喜齡大步走出家門。

餘喜山趕緊大步追上去，餘爺爺餘奶奶面面相覷，餘奶奶顫聲道，&ldo;她這是想做什麼?&rdo;

&ldo;你就作吧!&rdo;餘爺爺一拍大腿，頹然無力地坐下。

他低估了喜齡對那對夫妻的排斥，也高估了他和老伴對喜齡的影響，&ldo;作到喜齡不認你這個奶奶，我看你怎麼辦!&rdo;

餘爺爺坐了兩秒，又猛地從凳子上坐起來，抓起掛在一邊的草帽，大步向餘喜齡那邊追過去。

一直緊閉的屋門這才開啟，喬志梁大步當先出了屋，快步追了出去，而葉聽芳則由葉暖暖扶著，滿臉淚水。

&ldo;媽……&rdo;葉聽芳淒楚地看向餘奶奶，&ldo;都怪我，是我不好，要是我爭氣點，不摔那麼一跤就好了，您也不用這麼為難，是我不好。&rdo;

&ldo;誒，快別哭別哭。&rdo;餘奶奶自己還抹著淚呢，見葉聽芳這樣怕她動了胎氣，趕緊把眼淚收了來扶她，&ldo;你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呢，你得多替他想想，暖暖快勸勸你媽。&rdo;

葉暖暖自然是要勸的，只是她心裡委屈著，嘟著嘴，&ldo;我媽就是心裡委屈，奶奶，喜齡為什麼不認媽媽，媽媽現在跟餘爸爸結婚了，為什麼不能住在這裡，這裡不是您和爺爺的家嗎?&rdo;

她這一聲爺爺奶奶，叫得親密又自然。

餘奶奶臉色彆扭了一瞬，至於葉暖暖問的問題，餘奶奶也沒法回答她，乾脆沒接葉暖暖的話茬，趕緊把葉聽芳扶著坐好，葉暖暖還想再逼問，卻被葉聽芳扯住手腕，暗暗地沖她搖了搖頭，有些話多說無益，提過就好。

葉聽芳剛坐定，就聽見廣播裡傳來要招工的訊息，五塊錢一天，餘喜齡這是瘋了?

農村壯勞力多，在南下打工潮還沒有席捲到他們這兒的時候，更多。

餘喜齡直接去了村部，找支書借用村裡的大喇叭發了個廣播，十分鐘不到就來了七八個壯勞力，還有幾個託人捎話說要馬上就過來的。

這時候在縣城做零工才七毛到一塊五的價格，餘喜齡給開一天五塊錢的工錢，餘家祠堂閒在家裡的勞動力幾乎全來了。

&ldo;喜齡!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咱們一家人好好說。&rdo;家醜不可外揚，餘爺爺沒想到餘喜齡竟然這麼簡單粗暴，他直接擋在了門前。

餘喜齡和餘爺爺對視，&ldo;爺爺，現在你也要攔我嗎?為了讓葉聽芳住在家裡。&rdo;

&ldo;哎……&rdo;餘爺爺長嘆一口氣，把門讓了出來，餘喜齡抿了抿唇，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祖孫三個沉默地坐在村部用來開會的堂屋裡，等著剩下的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