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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但也選擇理解鶴雲櫟的決定。
“感謝前輩的幫助, 晚輩也該回去先叔祖覆命了。”紀桓沒有多說, 依次與三人告辭,然後便帶著僕從下了山。
在他們走後, 應歲與快步衝入會客廳,遇上了正準備出來的鶴雲櫟。他三兩步走上前,一把將弟子抱入了懷中,雙臂收緊,恨不得將人揉進血肉之中。
鶴雲櫟愣了一下,回抱住他。
他無奈:師父幹嘛這麼激動?難道認為自己會因為突然冒出來的“血親”就丟下他嗎?
“我不會走的。”他嚮應歲與保證道。
他和紀家的因果從被賣掉的那一刻就了斷了。
而唯一記得他的兄弟也已經去世,剩下的都是依憑祖輩遺命尋找他的人,他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符號,是誰都無所謂,找到了就行。
如今找到了,他們也該了願了。
以後若作為普通的前後輩,他不介意和他們來往。
但作為血親,他覺得沒必要。
跟上來的陸長見看到緊緊相擁的兩人,雖然覺得有些親暱過頭,但也只當是師徒情深。
但顧決雲卻怎麼瞧怎麼覺得不對勁兒。
按老四過去死要面子的性格可絕不會在弟子面前“露怯”。
但現在,他不但將自己的惶恐表現了出來,還在接受,甚至可以說是主動尋求著來自弟子的安慰,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顧決雲有一種活見鬼的感覺。
同時,他也忍不住開始尋找發生這種變化的原因。
相處方式變化的最直接原因自然是感情的變化。
難道,他們已經不止是師徒了。
顧決雲腦中突然冒出一個驚悚的猜測:出家人、年齡比雲櫟師侄大、性別為男、暫時不方便和師門公開……這些特徵應歲與完全符合。
可他們是師徒啊,怎麼可能?
顧決雲打了個寒蟬。
他瞧了一眼“天真無知”的大師兄,嚥下了自己的猜想。
這不是小事,在拿到確切的證據前,他不敢聲張。
……
為了安慰應歲與,這夜的鶴雲櫟予取予求,結果就是直到天矇矇亮才能歇息片刻。疲累的他只能由應歲與抱著前往湯池沐浴,洗完後又被抱著回來。
這就是他不願意和應歲與親熱的原因。
一旦讓師父放開手腳,他第二天必然沒有精神起床。
現在弟子中間已經對他異常產生了種種猜測,一個比一個離譜。
可他又不能解釋。
應歲與將他塞進被窩,親了親他的鬢角:“放心休息吧,我會照看鬆鬆。”
不過此時天色還早,鬆鬆還沒醒,他便坐在床邊守著鶴雲櫟。
“為師聯絡到了一位功法可以治療天寒之體的隱世前輩,他願意幫鬆鬆調理體質。”趁著弟子睡得迷迷糊糊,應歲與說起了自己的盤算,試圖矇混。
可聽到關鍵詞的鶴雲櫟還是強行支起了眼皮。
應歲與繼續說了下去:“但需要鬆鬆跟著那位前輩修行,可能要……十來年吧。”
這意思是要把鬆鬆送走?
鶴雲櫟睡不下去了,睜開眼盯著應歲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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