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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良至,他身上幾乎看不到傷痕。魏昭扭頭一看,只見年輕的陣法師看都沒看他一眼,撲到了渾身是血的阿昭身邊。金丹魔修的紅羅網哪怕套上十層築基道術也擋不住,還是阿昭的血肉之軀給公良至擋了一擋,自己卻被刺成了血葫蘆。他還睜著眼睛,對公良至吐了吐舌頭,顯然也說不出話了。
&ldo;你……笨蛋!&rdo;公良至咬牙切齒地說,嘴抿成一條線,被發黑的血刺得不停眨眼。他速度飛快地給阿昭餵了丹藥,拔劍切開傷口,擠出毒血,再撒藥粉包紮。處理速度一快,動作也很難輕,痛得阿昭齜牙咧嘴。
痛是真痛,經歷過玄冰淵下十年的魏昭都要皺眉,何況基本沒吃過苦的十九歲阿昭了。魏昭看著他,有種莫名其妙的幸災樂禍,欣賞起那張曾經屬於自己的臉演繹活體的痛不欲生。只是阿昭面目扭曲歸面目扭曲,硬是一聲都不吭,公良至在動手的間隙頻頻去看他的臉,他倆的目光一對上,阿昭的痛不欲生就變成一個故作輕鬆的鬼臉。
這塊兒沒雨雲,陰天還有些亮度,沒有遮擋視線的雨幕。此時魏昭看著他們兩個,覺得他們真的年輕極了。
多沒道理,就算魏昭在折磨中扭曲成長為中年人,只是道心破碎的公良至也不該和這裡的公良至差太多才對。為什麼他看起來就如此青澀,像枝頭未成熟的青果,像荷塘含苞待放的花?因為眼睛嗎?還是因為神情?
十九歲的公良至就算皺著眉頭,那憂慮也顯得淺淡而活潑,他的眉宇沒有常年皺眉的痕跡,他的眼角沒有累月沉澱的憂愁。他是山中野狐,是乘鶴仙人,就該在山間看花開花落,望雲捲雲舒。
十九歲的魏昭就算正忍耐痛苦,那苦痛也顯得輕鬆而短暫。他的酒窩看看起來像是笑容長存的痕跡,就好像橫跨山野無數次會留下小路。他身上有股沒被燒乾的蓬勃生機,因為有足夠的溫度和燃料,那裡有一團穩定燃燒的火,穩定得好似太陽。不像魏昭,燒得歇斯底里,生怕一不竭盡全力就要熄滅了。
十九歲的乾天雙壁望著彼此時,他們同時變得更加天真青澀,又同時變得更加成熟可靠,像兩塊相映生輝的寶石,像兩棵並排而生的樹。他們……看起來好極了,旭日初昇,毫無瑕疵。
本該如此,本該如此。
魏昭可能屏息了太久,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那兩人齊刷刷轉向他,像一對突然發現天敵的鳥兒‐‐這兩混帳表現得好像剛剛意識到這裡還有別人,他們的救命恩人。
&ldo;前輩,&rdo;公良至對魏昭說,口氣客氣而謹慎,&ldo;我們要去附近的山洞暫且一避,您是否願意同行?&rdo;
除了高深莫測地點頭,魏昭還能做什麼呢。
第63章
魏昭從沒見過十九歲的乾天雙壁。
對,他曾經是其中之一,他見過七歲到十九歲、二十九歲到現在的每一個公良至,可他沒見過完整的&ldo;乾天雙壁&rdo;。過去這只是一個外號,年輕的魏昭很樂意與公良至並稱,這樣每一個聽說過他們名號的人都知道他倆是一夥的‐‐完全是那種小朋友畫地為國的幼稚心態。
作為旁觀者看到是另一回事。
魏昭以為自己會很樂意看到這個,反反覆覆重播的《捕龍印》連續劇中沒有乾天雙壁的方寸之地,作者交代完反派魔龍的身世已經仁至義盡,沒興趣播放一段只有倆男人的回憶殺。於是回憶終究是回憶,漸漸模糊成一個畫面,一道聲音,一縷氣味。遇見他們就像抹掉鏡上霧氣,時隔多年,他又重新看到了未曾失真的畫面。
魏昭很高興看到曾經的公良至,他甚至也挺高興看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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