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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清脆之後,柺杖斷成兩段。那少年的刀光也凌空一止。
「傑兒,罷了!」徐仲開口喊道。
徐傑聞言,冰冷的眼神忽然一鬆,身形也不自覺止了一止。終於看清楚了眼前這個白衣女子驚慌失措的模樣,又去看了看遠處才從地上坐起來的雲書桓。
徐仲柺杖斷裂了,單腿卻是也站得極穩,開口再道:「傑兒,你這殺心實在有些重了,與人拼鬥,必須要保持理智,收放自如。這一點,你還要多練練。」
徐秀才聞言,倒是不覺得自己如徐仲說的那般,只道:「二叔,與人打架,還講究什麼慈悲菩薩心,不服就是幹!」
說完徐秀才從徐仲身邊走了過去,也越過了白衣何霽月,直奔那正在掙扎爬起了雲書桓而去,到得近前,開口問道:「雲小子,你怎麼樣?」
雲書桓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腿腳,又搖了搖摔得有些昏懵的腦袋,雖然感覺身上一些疼痛,卻是也知道沒有什麼大礙,惜字如金道:「我沒事。」
徐傑聞言,左右看了看雲書桓的模樣,當真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方才放心,又看了看雲書桓散落的髮髻,忽然笑道:「雲小子,你這一摔,披頭散髮的,當真像極了個閨女模樣。」
雲書桓聞言一愣,連忙抬手攏了攏自己的髮髻,取下木簪子,重新往頭上去別。
徐傑臉上笑意更甚,又是笑道:「雲閨女,你這也太不經打了,武藝還沒有練到家,還得用功啊。」
徐傑倒是也不去想自己似乎還比不上這個雲閨女,若不是雲書桓不顧安危奮力去擋得那一下,哪裡有徐傑後來的大發神威。興許徐傑也知道這些,只是忍不住要去打趣一下雲書桓。
雲書桓聞言,面色一沉,顯然是聽不得徐秀才口中說出的「雲閨女」三個字,卻是這一回雲書桓並未一言不發,反倒說了一句:「她比我年長。」
雲書桓所說的「她」,自然是那白衣何霽月。話語意思就是何霽月年紀比自己大,過得兩年,雲書桓便自信不比人差。
徐秀才聽得這話,倒是覺得有些道理,那白衣女子看起來至少有十八九歲,比兩人都大。便笑道:「雲閨女,你倒是也吹起牛來了。少爺我吹牛說必然中舉,還會有一些臉紅。你倒是臉都不紅。」
雲書桓紮好了髮髻,卻是真正一言不發了。
徐秀才看得雲書桓一副不言不語模樣,也覺得有些無趣,回頭看了看那白衣何霽月,何霽月倒是站在當場,並不出言。
卻是剛剛奔到何霽月身邊的那個船伕漢子,此時手握一柄出鞘的劍,開口怒道:「徐家鎮,當真好大膽子,我鳳池派從來不吃虧,今日之事,來日必然討回來。」
徐仲聞言皺了皺眉,卻是也不答話,眼神往徐傑看了過去。
徐傑往前走了幾步,面上笑意全無,開口說道:「搬了東西趕緊走,少爺我恭候大駕。」
徐傑顯然越發自信起來,以往徐傑不知道自己練的武藝是個什麼檔次,此番才感覺到自己看起來也像是一個高手模樣,連這大門大派裡的高手也能拼鬥一番。
如此便也更知道鎮子裡的人更是厲害,不說自己二叔,就是八叔,也比自己厲害多了。還有幾個長輩,顯然也都不是莊稼把式,還有許多人平常裡面朝黃土背朝天,心情好的時候揮起鋤頭也能耍弄幾下的,只怕也是身手不低。
有了比較,有了見識,徐傑方才知道個高低。不然徐傑腦中的高手,不是喬峰就是郭靖的,降龍十八掌如坦克大炮一樣。
何霽月手中寶劍往身後一負,已然轉身,口中卻說了一句:「留幾袋鹽,他們有這身武藝,倒也不怕人找上門來要。」
說完何霽月已然快步往那小船而去,腳步輕點,白衣依舊隨風飄舞。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