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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貴在戚文晟輕蔑的視線裡,還有周圍人的調笑聲中,氣得暗自咬牙。想他今日可是打著要把秋溪弄回家的目的來的,他以為只要是他一出面,又有過去的關係捆綁著,秋溪還不得乖乖的跟著他走?
本來鄭大貴都打算好了,把秋溪帶回去以後,他非得要好好的整治整治這個不守婦道的男人!
可讓鄭大貴沒想到的是,戚文晟這麼不好對付,他過去不是個窩囊廢麼?
這次鄭大貴不得不好好的審視戚文晟了,隨即他便驚奇的發現,戚文晟周身帶出來的氣勢很不一般,對比旁邊有年輕的村民,戚文晟和他們完全就像是兩個層次的人。
鄭大貴心中疑惑,他對戚文晟的瞭解少之又少,昨日李氏和他罵的是,戚文晟就是秋溪的一個姘頭。
那既然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姘頭,他怎麼還敢為秋溪這樣出頭呢?
這時,給戚文晟往屋裡抬傢俱的幾個夥計,又出來抬板車上的一張桌子,鄭大貴跟著動靜扭頭一看,這下更是驚訝無比。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桌子可是用上等的紫檀木製成的。
戚文晟發達了?那他又是做什麼發達的?
鄭大貴發現自己竟然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就跑來了,這全都怪李氏沒有和他講清楚,那個臭婆娘罵人的話倒是沒少說,但肯定是漏了什麼關鍵的事情沒有告訴他。
「我說的讓你證明,可不是這樣證明的。」戚文晟打斷鄭大貴的思緒,誰知道他在那愣神兒,是不是又想什麼壞主意呢。
「什麼意思?」鄭大貴被戚文晟攪和的腦子有點兒混亂,下意識的問出口後,才驚覺別是有什麼陷阱等著他。
戚文晟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蠢人一樣,他慢悠悠的開口:「這世上還有你鄭大貴的身份在嗎?」
一句話就又把鄭大貴給定住了。
有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戚文晟這樣說的意思,可秋溪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對啊,鄭大貴這個身份,早就隨著他的死訊傳來而消除了。
現在的這個鄭大貴,即便真的是鄭大貴本人,可他的身份也只能算是個流民,因為他的戶籍已經被劃掉了。
這事兒秋溪知道的清楚,當初還是李氏催著鄭大富趕緊去辦的,要不然到了交人丁稅的時候,他們還得多交一份。
「你連一個正常的身份都沒有,過去的婚事還作數呢?」戚文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反正莊戶人成親也不講究有婚書,就算他和秋溪之前有婚書,那現在也得作廢。
而且在這個朝代裡,流民的身份最為低等,平時的活動範圍都不能出了所住地的方圓一里。
還有最主要的是,像鄭大貴的這種情況,他要想再恢復身份,就得去官府裡申報,詳細的說明他這次事情的經過。而官府裡的人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們還得根據鄭大貴所說的走訪調查。
戚文晟就敢賭鄭大貴一定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既然是偷偷摸摸回來的,那他也一定不敢和官府裡的人有接觸。
戚文晟想到的,鄭大貴也想到了,沒人知道他此刻心慌不已。
「我看你還是先給自己找回身份去吧,官府的大門就朝著你開啟呢。」戚文晟步步緊逼,他看到當他說出官府兩個字的時候,鄭大貴的目光躲閃,臉色也發白了。
就這點兒膽量也敢跑來和他搶秋溪?戚文晟對鄭大貴嗤之以鼻,覺得把鄭大貴放在眼裡都是多餘。
鄭大貴的臉的確是白了,但很快的就又變紅了。
「我有沒有身份的事兒另當別論,可秋溪既然和我成過親,那他這輩子就是我鄭大貴的人!哪兒都別想跑!」鄭大貴惱羞成怒,在他看來秋溪就是到死了也得是他鄭家的鬼。
戚文晟的一邊胳膊緊繃,攥起了拳頭,眼裡的狠勁兒讓鄭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