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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的感覺到，這座祭壇的起始處，正是第一座祭壇虛無路的終結處，也就是說，這第二座祭壇，其實是第一座祭壇的延續。

嗡！！

踏入虛無路以後，丁言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力量從他的身上掃過。

“虛無路，登天梯！”

“欲與太虛一戰，只為為人！”

————萬蛇門門主，萬千絲！

又一個犧牲的宗門！

記下這個名字以後，丁言再次前行，只覺得心中異常沉重。

這是一條貫穿時空的古路，是先烈用血與靈魂鋪就的。一個個時代，一個個紀元，一個個自我犧牲的宗門，才造就了這樣一條通往太虛的古路。

傳說中的逆天伐仙，只需向上飛，然後一場大戰即可。

那裡會有如此慘烈？

但，那終究只是傳說，脫離實際。至尊，掌控著法則，他們至高無上，俯視眾生，又豈會與他們眼中的螻蟻處在同一個時空？就像是人不會與家禽住在一起一樣。

至尊眼中，眾生，就是螻蟻如果輕易讓螻蟻到達了他們所在的地方，那他們與眾生，還有什麼區別？

只有太虛，才是至尊所在的地方，就凡間的帝王，呆在紫荊城一樣。

踏上虛無路，丁言清晰的感覺到了其中的悲壯與不甘。

可以想象，先人在踏上這條古路時候的氣勢。

一往無前，明知沒有出路，還是做出了選擇，或許，這就是人族血性的一面。

這座古祭壇開闢的虛無路，極為堅定，丁言很輕易就走到了盡頭。

第二座祭壇虛無路的盡頭，依舊不是太虛，道路的前方，是崩塌的虛無，虛無中心，有一團巨大的玄黃氣息，那是還沒有成型的小世界，以人力根本就無法挪開。

“依舊失敗了嗎？”

停下腳步，丁言沒有再前行。

第二座古祭壇仍然失敗。

盤膝坐下，這次丁言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就這樣盤坐在了虛無之中。

他的修為，停滯在九劫初期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拋開功法，聖器和絕地的力量，丁言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九劫強者，比起仙帝和萬妖殿主都不如。

“只有變的更強，才有機會跳出一切束縛，讓法則都無法阻止自己。”

虛無深處，有著前人留下的執念。

這股力量，在外界自然沒有半點作用，但是在這法則不至的虛無層中，有著意想不到的作用，運用的好的話，等於是得到了這些人死前的力量，可以讓丁言的修為更進一步，達到九劫中期，甚至後期乃至圓滿。

“乾坤道法，陰陽天地。”

許久之後，丁言睜開雙目，一指指天。

一陣轟鳴，在他的指尖之上，猛然幻化出了一輪巨大的陰陽。

旋轉之中，這輪陰陽強行將周邊的所有執念都吸附了過來，融入陰陽之中。

“殺！殺！殺！！”

“死不為奴！！”

“攻伐太虛，屠戮至尊！！”

一道道聲音在丁言的腦海之中響起，使得丁言的面色不停的變換。

這些死在虛無之中的人，都是萬古之前的蓋世強者，他們用自己一生的力量鑄造了這條虛無路，雖然隕落了，但執念歲月難滅。

丁言吸收了這股力量，等於間接將這些人的執念繼承了過來，他日，若不能踏碎太虛，他很可能會走火入魔，修為盡廢。

不過，執念雖然有副作用，但是帶來的效果卻是十分明顯。

丁言停滯了許久的修為，再次有了增加，隱隱間，有了突破初期的跡象。

“散仙九劫以後，我前世的積累都用光了，這些執念竟然可以讓我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