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說著,趙靈微便嘆了一口氣道:「被嚇到和讓人覺得不舒服,那應該是完全不同的。」
沉琴想了想,而後解釋道:「公主,形容猥瑣之人常有,形容可怖之人卻是不常有。奴……奴今天見到過的,長得最兇的也就是一位屠戶了。可就連奴都沒被他嚇到。奴便……便找了些讓奴沒法好好看著的人。」
沉琴到底是個比趙靈微還小了那麼兩歲的小姑娘。
沒能把這件事給辦好,也著實不能太責怪她。
何況,她說的也很對。
形容可怖之人,不常有。
「那要不明日就還是不練了。一整日裡都見到那樣的,還要練習對他們笑,心裡覺得煩。我啊,就對著銅鏡練吧。」
趙靈微原本還是心裡煩悶的,但一說到那句「對著銅鏡練」,沉琴和童纓就都笑起了聲。連帶著她也沒能忍住,笑了起來。
沉琴:「公主那麼美,看著公主的人,哪怕是公主自己,想必心情也是很好的。」
童纓的性子是要比沉琴沉穩很多的,可這會兒她竟也跟著胡鬧,說了一句:「奴也是這麼想的。」
趙靈微簡直要和她的兩個侍女打鬧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命沉琴去書房取來裝著她與拓跋子楚之間往來信件的木盒子,並把對方寫給她的那一張張隻字片語又看了一遍。
「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心思單純之人,也該是和我今天見到的那些,完全不同的人。」
拓跋子楚給她寫來的信實在是太短了,基本每一封都只有那麼寥寥幾字。
趙靈微不得不把自己每次寄去的信再抄一遍放在旁邊列上號,才能知道魏國太子給她寄來的那幾個字到底是在說什麼。
可趙靈微卻覺得,她好像能從那些簡短的字句裡讀出魏國太子的情緒,甚至……還能想像到他寫下那些事的表情。
屋外發出了鶻的啼叫聲。
原來,她們才說著魏國太子呢,又飛了一趟魏國送信的白將軍便已經回來了!
趙靈微連忙推開門去,並抱起她那已在來回的送信中瘦了回去的白鶻。
「咦?」
才摸到白將軍腿上的信筒,趙靈微便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那顯然和她先前用的小竹筒不是一種玩意兒,而是……用紫檀木做的高階貨。
趙靈微解下這支信筒,把它放在陽光底下好好看了一番。
這信筒的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線條也格外的漂亮,雖簡潔卻絕不簡單。
並且,還帶著一股很讓她喜歡的古樸韻味。
魏國人用的信筒……居然是這麼精緻的嗎?
一想起自己先前用的信筒和它相比有多簡陋,趙靈微就覺得……臉熱。
「公主,駙馬這回寄來的信上寫了幾個字啊?有五個字沒有?」
沉琴從趙靈微的身後探出腦袋來,面上的笑容賊兮兮的。童纓則因此而敲了敲她的腦袋。
但沉琴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被展開的那張信紙,說道:「喲!那麼多字呢?有十個字了沒有?」
「有了。」
——可否予我一幅你之畫像?
趙靈微看著上面的那行魏言,在愣了愣之後揚起嘴角,笑了。
「他說,想要知道我長的什麼樣。」
此時府中的侍女恰好急匆匆地跑過來,告訴她宮中來人了。
一位千鶻衛的帶刀女侍衛帶來訊息,說前去魏國出使的向大人已經回來了,慈聖皇帝正召她速速入宮呢!
第20章
「這魏國太子吧,不是長相可怖,而是總戴著一張看起來特別滲人的鬼面具。」
在趙靈微進門時,前來和慈聖皇帝復命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