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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封用魏言寫的信。
唯獨最後的「晉越」是用商言寫的。
拓跋子楚顯然認出了那兩個字,拿著這張信紙走向寢殿內的戟架,將它與鉤鐮槍槍刃上三個小字中的前兩個對比起來。
它們顯然是相同的兩個字。
那雙琉璃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而後便不自覺地柔軟了些許。
原來這把鉤鐮槍,竟是由她所贈。
白將軍見他拿著信走回殿內,便也一路飛了進去。
白鶻似是一點都不懼怕自己的這位新朋友,直接便落在了拓跋子楚的肩上,伸長了脖子似是也想瞧瞧他在看些什麼。
那一人一鶻都盯著鉤鐮槍與信上的那兩個小字,待到拓跋子楚轉頭去看這隻白鶻時,白鶻就也看了看他,並還用自己的喙去輕輕啄了啄拓跋子楚握著鉤鐮槍的手。
它顯然是在問令人聞風喪膽的魏國太子要吃的。
「哆哆。」
有沒有吃的呀!
「哆哆。」
要吃肉啊!
如此舉動讓拓跋子楚感到忍俊不禁。
他放下鉤鐮槍,並用手指輕輕地觸碰起這隻也來自於「晉越」的白鶻。
可白將軍卻是隻讓碰了幾下就又飛走了。
飛回籠子裡,還要自己把籠子的小門給關上,好像不給肉就不給碰了。
「來人。」
拓跋子楚看著那隻既聰明,長得還很俊的白鶻,無奈且好笑地說道:「去取些生牛肉來。」
神都,
皇嗣府內。
「這句,這句寫錯了。」
被趙靈微請來教她魏言的譯語人拿竹條的尖尖處戳了戳她課業上的一行字。
「錯在何處?」
「在魏言裡,描述動作的詞不能放在最後。公主得把它和前面的那個詞,倒裝一下。」
這位譯語人乃是一位老先生。
可先生再老,在大商也得講究一個男女授受不親。
因而,趙靈微便穿上了男裝。
好似這會兒正在聽課、讓老師指導課業的,乃是一個小郎君!
如此掩耳盜鈴之舉,自是會讓王妃把牙咬了又咬。
但是咬牙切齒又如何?
她都快去和親了!
趙靈微現已被聖上封為太和公主,且手中還有著可以隨時進宮面聖的魚符。
王妃一旦想要訓她幾句,她便把魚符拿出來,放在手中全神貫注地把玩一番。
王妃只得把臉埋在皇嗣的懷裡哭。
此時的神都雖已開始入冬,但屋內的炭火卻是燒得很旺,暖得趙靈微的臉頰都紅撲撲的。
她看著被點出來的錯處,心中滿是疑惑。
「但我開口說話的時候是可以這麼用的……?」
「誒,口述是口述。魏言受到我們商言的影響也比較多,說話時是可以隨意一些。但,書面上,可不能這麼寫。」
趙靈微原就會說魏言。
但她只會聽、會說,而不認識魏言的字。
於是她現在就得在去到魏國之前儘可能地學習魏言應當如何讀,又該如何寫。
否則的話,就算是機密文書放在她面前,她也不明白意思。
和文盲也沒什麼兩樣。
這怎麼可以!
但魏言的字,卻是讓她感覺到十分頭疼。
那些字乍一眼看上去,讓她覺得好像是認識的。
然而湊近了以後,卻是辨了老半天,連一個能看得懂的字都找不出來。
更慘的是,她還覺得魏言裡的好些字都是長得差不多了。
字兄,小妹是真不知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