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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趙靈微自己就能看得懂的幾個字。卻是讓她有些發懵。
就這四個字?
沒了?
先前那種緊張的氛圍一下就沒了。
趙靈微先是給白將軍搜了一遍身,又把塞信紙的小桶看了再看。
而後,她乾脆還跑去太陽底下,把這張信紙抬起來對著陽光仔細端詳,想看看這張紙是不是內有玄機。
但是沒有,真的沒有!
讓我的白鶻跑了這麼遠一趟,回來時還胖了那麼多,就給我帶了這四個字?
趙靈微震驚了,世間竟有如此之人?
她可太生氣了!
趙靈微足足氣了一天一夜,而後才開始咬著牙給魏國太子寫第二封「飛鶻傳書」。
她情真意切地告訴對方自己在房間的牆上畫了一把他用的龍雀天戟,思考能夠在馬上揮動這樣一把武器的人,到底是什麼身形。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誇字訣。
誇對方可能最引以為傲的地方,要誇得不留痕跡。
同時,她還得稍稍流露出一些女兒家的小心思,讓整封信在字裡行間中透露出一股若有似無的繾綣。
在這一方面,她的奶奶慈聖皇帝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行家裡手。
畢竟,她可是贏過了先皇身邊所有女人的女人。
如果說先皇是文治武功皆有,那……慈聖皇帝便是既有媚主之能,又有治世之才。
得了那塊魚符的趙靈微開始抓緊出嫁前的最後時光,頻繁入宮,也和慈聖皇帝討論起自己應當如何應對。
當她把自己已經寫好的書信逐字逐句地翻譯給慈聖皇帝聽,並稱這些話似乎過了頭的時候,已經很久都不需要討好夫君的天下女主都哈哈大笑了。
「太和,你當這樣的話就已經過頭了?」
趙靈微紅了臉,嘟噥道:「可不是麼……我見都還沒見過他呢。他把我的白將軍餵成了那樣,還回來的時候居然就給了我四個字。」
趙靈微差點就沒說:他對我一點意思也沒有,我又該如何對他說那種話呢。
可慈聖皇帝卻道:「話雖不錯,但你與那魏國小兒已經有了婚約了。在天下人的眼裡,他就是你的夫君了。你期待見到他,又日日夜夜念著他,給他寫些情深意切的句子,這怎麼就過了呢?」
說罷,慈聖皇帝便直接拉起趙靈微的手。
「太和,跟朕過來。朕給你看看當年我與陛下互通的書信。」
「啊……?」
能夠讓慈聖皇帝以「陛下」來稱呼的,全天下也只會有一人。那便是趙靈微的爺爺,大商的第四任皇帝。
趙靈微被慈聖皇帝一路帶到了自己的寢宮。
大商的女主人是一位極愛整潔的人,但趙靈微一進到她的寢宮,便看到了散亂在桌上的那些信。而在信的邊上,則還擺放著一個鑲有許多寶石的金箱子。
這讓趙靈微感到說不出的疑惑。
而她奶奶則直接從桌上拿起一頁書信,讓她讀一讀。
趙靈微覺得這樣似乎不好,可慈聖皇帝卻是笑著看她,一副很是期待的樣子。
因而她便恭敬地接過那頁書信,清了清嗓子,開始念道:
「今日兩度得大內書,不見妻表。三郎忌欲恆死。少時間,忽得兒手書,報娘子患傷風。」
這是……這是她爺爺寫給奶奶的信!
她爺爺在家中排名第三,是以……便在信中只以三郎來自稱。
而這信中的「兒」,則應當就是爺爺與奶奶生的幾個孩子裡的一個。
天哪,那時候她的爺爺都已經登基了,卻還在給奶奶的信中寫出如此話語。一天不見到奶奶寫來的信,就要「忌欲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