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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問你,不是說嫁過來和親的是個公主嗎?縣主又是怎麼說?」
「差不多的,都是差不多的。我們的陛下今年都六十七了,哪能有十七歲的女兒啊。那是我們皇儲的女兒。早年也是當過公主的……」
拓跋子楚在心底冷哼了一聲,接著就加快了腳步,讓殿上的朝臣們一個都追不上他。
他確是不想要這門親事的。
但相比起那素不相識的公主,他更不喜歡的是去到他父親的面前,告訴對方他不想要這個、也不喜歡那個。
在母親亡故之後,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終是成了這般。
於是他在父親的面前最常說的也就只有四個字了。
——好、是、可、否。
只是拓跋子楚未曾想到,當他從演武場回來之時,卻是看到了正守在太子宮門前等著他的那名商使。
那人神色平淡地等在那裡,眉宇間已然沒了那份讓他感覺到不愉快的滑不溜秋,就連身形都挺直了許多。
「見過太子殿下。」
商使才一見到他,便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禮。
拓跋子楚遲疑地點了頭,並站在那裡等著他說話。
「方才在朝會上對殿下頗有得罪,還請太子殿下能夠容某說一說我的苦衷。」
「沒有興趣。」
說著,拓跋子楚便走進自己的太子宮。
但那人卻是一下便跪在了門前,「咚」的一聲直接砸得他回了頭。
商使:「太子殿下,先王后對國主恩情這般深重,但在王后難產而亡後,貴國國主卻是立刻就娶了一群美人。試問我們的公主又如何敢嫁他?」
第16章
『如果他不願理會你,你便和他提一提那位先王后。他若心中不平,便定會讓你說下去。』
——這是使團在出發前往魏國之前,晉越縣主對他所說之言。
這位精通魏言的使臣自是認同趙靈微所說之言的。
但當他真的當面開口提起這位少年戰神心中的逆鱗,那驟然而起的殺意還是讓他感到背上冷汗連連。
商使跪在那裡,低著頭,任冷風吹著自己的脖子。
在那雙琉璃色眼睛的注視下,每一息都變得格外漫長。
待到商使覺得彷彿都已經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拓跋子楚才說道:「進來。」
「先前某在殿上欺騙了國主。晉越縣主並非是如此受寵的。她……她的父親也並非我們的皇儲,而是皇嗣。這之中的辛酸,並非是三兩句話便能道的明的。
「僅在兩個月之前,縣主的堂姐萬安公主才剛剛去匈人那裡和親。萬安公主臨行時,縣主是騎著馬冒雨前去相送的。現在縣主又……不得不來魏國和親。
「我知太子在十七歲時便已經一戰成名了。但縣主……她終究是個還沒出過神都的弱女子。」
商使在拓跋子楚的面前如此絮絮叨叨地說著與趙靈微有關的事。
「縣主雖長得極美,卻並非是個性刁蠻之輩。她天資聰穎、勤勉好學,且確是對太子殿下十分敬佩。
「縣主在某出使魏國之前曾說,她以為殿下應當便是魏國之內於她而言的,唯一一個良人。還望……望太子殿下日後能多憐惜她一些。」
「縣主說:滴水之恩,她必湧泉相報。」
拓跋子楚微微垂眸,似是思考起了什麼。
但他所戴的那張面具卻是讓人幾乎無法辨明他在想些什麼。
商使在說完了那番話語後,便拱手向拓跋子楚一拜,似乎不得到回應便不打算起身了。
可拓跋子楚卻是在片刻之後就開了口。
拓跋子楚:「她叫什麼名字?」
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