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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剛才那哥們兒,我都看見了,」梁韻和揶揄,「是給你送酒了吧,怎麼沒要?」
喻唯熳厲正言辭:「那是我合租室友。」
「啊?我看長得也不算差,你……」
「打住,有女朋友了。」喻唯熳搖搖頭,告訴她方坤是個瞞著女朋友逛夜店,實打實的渣男。
梁韻和是個火爆脾氣,聽完這人的渣男事跡差點沒衝上去給他一拳,連帶著點好的酒也扣了一身,被喻唯熳勸說後冷靜下來,轉頭考慮起她的安危。
「不行!你趕緊搬出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合租,不安全!」
「他女朋友還在的,沒關係。而且我這房子租的時候也不知道有他在,還花了不少租金呢,能將就住就將就住吧。」
喻唯熳扶她起來,「先跟我去洗手間收拾收拾衣服。」
衣服上的酒漬一擰還淌著水,喻唯熳拿幹紙巾給她擦著,梁韻和冷不丁來了句:「唯唯,你怎麼變了,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唯唯從不受氣,也從來沒這麼遷就過,撒起嬌來我都心軟,怎麼現在不是了呢?」
一晚上的偽裝,被揭穿了。
喻唯熳直起身子,沉靜地看著梁韻和的眼睛,柔和而又堅定:「和和,人總會成熟的,但是我對你,永遠長不大。」
梁韻和抽了口氣,「屁!咱們倆小的時候啤酒當水喝,你,你今天怎麼不喝了?」
喻唯熳笑了,不能跟喝了酒的人計較,她沒怎麼思考,有句話未經大腦脫口而出:「不敢喝,怕斷腿。」
第7章 青梅酸
話是不經大腦,下意識脫口而出的。
一出口,喻唯熳都愣了。
許多年前的那通電話,似是穿過流動的空間傳至她的耳邊,不斷重複再重複,喻唯熳臉色垮下來,淡淡笑意隨之消失。
這麼久遠的話,她竟能不假思索地說出來。
「光逗我!」梁韻和說:「誰能斷你腿啊?誰敢斷你腿啊?騙我是吧?」
喻唯熳無奈:「我說的是真的。」
「那你說,是誰!我先把他腿打斷去!」
「你確定嗎?」喻唯熳垂眸,脫下濕了一片的大衣抱在手臂上,將手背和大衣上的水漬一點一點拭去。
「你說,我不帶怕的!」
「許賀沉,」喻唯熳雲淡風輕,抬眼,似挑釁,滿眼藏不住的笑意,「幾年前許賀沉親口說的,你去啊。」
梁韻和:「……」
不得不說,她慫了。這輩子沒怕過什麼,可她怕冷麵閻王許賀沉,那會兒她帶唯唯泡吧被許賀沉發現,那時候他的眼神,現在每每想起來都後背發涼。
不過更可怕的是,這個名字,居然是喻唯熳主動提出來的。
可她仍舊嘴硬:「是他怎麼了?是他我照樣打。」
兩人站在衛生間洗手池前無聲對視,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低笑。
喻唯熳出了門。
許賀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將她們倆之間的對話聽了多少。他負手而立,酒吧大廳掃來的光束在他背後一閃一閃,整個人忽明忽暗,恰好就像喻唯熳此刻起起伏伏的心情。
他朝喻唯熳步步靠近,眼神卻是在梁韻和身上,像是在說,打我?你來。
梁韻和緊緊貼著喻唯熳,她可不敢打,打不過。
眼看他越走越近,喻唯熳反倒往後退了一步,直至她認為兩人之間是個安全距離。
那一步讓許賀沉驀地收住腿,提著的心彷彿被人掐住,又重重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間四分五裂。
許賀沉目光微轉,不遮不掩,筆直看向摔他心肝兒的始作俑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