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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草。

回到家中，趙氏已經把早飯做好了，所謂的早飯就是野菜粥，野菜一大把，米粒沒兩顆，數都數得過來。

顧水秀的兩個弟弟顧大牛、顧二牛，早早吃完早飯下田去了，如今正是春耕，顧明德沒法幹活，趙氏就只能指望這兩個兒子了，雖然兩個小子幹活慢，但總比那幹不了活的強吧?

顧水秀斂著秀眉，囫圇吞棗地吃了一碗野菜粥應付過去，趕緊去把豬給餵了。

趙氏回到家中，看家裡一切僅僅有條，眼中閃過一抹滿意，呼喚顧水秀的聲音也緩和了不少。

顧大牛兄弟兩一進家門，立馬利索地去水缸裡面舀了涼水往身上潑。

顧水秀看了想阻止，不過趙氏沒啥反應，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說到底她進入這個身體也不過個把月，對顧家這些人並沒有什麼感情，本著明哲保身的原則，顧水秀每天都是拼命的幹活，話卻越來越少。

&ldo;娘，什麼時候可以開飯?餓都餓死了。&rdo;

顧大牛猛喝了兩口涼水，朝廚房內的趙氏大聲問道。

趙氏沒回答，聽動靜似乎手上的動作快了不少。

這時，顧明德扶著牆從屋內走了出來，不時咳上兩聲，一雙眼睛渾濁無神，看著院子裡的兒女，有氣無力地問道：&ldo;大牛、二牛，地裡的活計忙得怎麼樣了?&rdo;

二牛笑嘻嘻地說道：&ldo;爹，您不用擔心，我們兄弟兩就快種完了。這兩天娘也幫我們做了不少，忙得來的。&rdo;

顧二牛本意是讓顧明德少操心，可是顧明德聽了卻是長籲短嘆，似乎對不良於行的自己很是懊惱。

趙氏從廚房內出來，打斷院子裡的沉默。

&ldo;吃飯了。&rdo;

顧水秀看著趙氏麻木的臉，還有垂頭喪氣的顧明德，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口了。只好沉默地幫趙氏擺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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