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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就是才女。
連表明心意的方式都與眾不同,別出心裁。
所以,這一捧芳心,攝政王會不會接?
遲奕眼眸微眯。
剛啟唇,眼前一隻手忽然橫插一槓,毫不客氣把畫卷推了回去。
「他不會接。」
雲迢下巴微抬,面如寒霜,眼底跳躍著一簇小火苗。
在本尊面前堂而皇之的搶本尊的人,當本尊是死的嗎?
舒小姐臉上的紅暈霎時褪盡,眉心擰出一道結,即便生氣也是溫聲細語的:「若芙姑娘,我是在同王爺說話,請莫要插嘴可好,這樣很沒禮數。」
「眾目睽睽之下,向男子贈禮,恕我直言,舒小姐的禮數更讓人堪憂。」雲迢冷笑著懟回去。
舒小姐氣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若芙姑娘,我不與你爭辯,還請你讓開,我要聽王爺說。」
雲迢分毫不讓,挑著眉甚是囂張:「不用說了,他不接!」
「這是你的想法,不是王爺的。你沒資格替王爺下決定!」舒小姐梗著脖子,一臉清高。
雲迢冷眼看向遲奕:「我沒資格?」
遲奕莫名心口一緊。
反射性的點頭:「有資格。」
雲迢冷笑,看向舒小姐:「聽見了吧,他說我有資格!」
舒小姐當即紅了眼眶,她抓著畫卷,一臉無措和受傷,彷彿難以置信——王爺您怎麼能這麼對我?
雲迢眼眸微眯,上下掃了一下。
鑑定完畢,一朵盛世白蓮花無疑。
雲迢冷笑一聲,準備出聲趕人。
遲奕卻先開了口,神色不耐:「本王不會撫琴,更不會簫。你認錯人了。」
舒小姐刷的掉了一串淚珠子。
「王爺,您……」
「畫拍還不繼續?」遲奕冷漠打斷,目光不善的盯著臺上的院長。
院長激靈靈打了寒顫,忙不迭道:「繼續繼續!下一幅,孟荷同學的睡蓮圖……」
舒小姐哇的一聲哭出來,狠狠把畫卷砸在地上,哭著跑了出去。
「小妹!」她的兄長連忙追了出去。
眾人:……
都說攝政王不解風情,更不懂憐香惜玉,他們今天可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真·注孤生。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狠狠打臉。
又過了兩幅,終於輪到了雲迢這幅畫競拍。
到底是評價甲上的畫作,且細看確實有意境,在場愛慕遲奕的女子又不少,人得不到,拿這麼幅畫珍藏著,偶爾看看也不錯。
於是,在各方面因素下,雲迢這幅畫竟也掀起了第二輪狂潮,躍躍欲試準備競拍的除了學生家眷,竟還有不少是女課學生。
然而,這波狂潮剛冒了個頭,就被一榔頭砸了下去。
院長剛說了一句:「競拍開始。」
一道冷漠的聲音就無縫銜接:「十萬!」
院長呆了一下:「王爺,規矩是一千一千的加,不能這麼……」
「黃金。」遲奕慢條斯理的加了一句。
院長:……
她瞬間安靜不語。
屈服於萬惡的金錢之下。
當然,封頂價十萬白銀的規矩是不會破的,說白銀就是白銀,院長是不會改口的。
她屈服的原因主要在於,攝政王十萬兩黃金都捨得,顯然是勢在必得,不管怎麼加價,東西反正是他的。
也省的折騰一回了。
更不用得罪攝政王這個大煞星。
畫到手,遲奕便對競拍失去了興趣,將畫卷徐徐展開,卻在展開一半時被一隻手按住。
雲迢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