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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誰也不急著講話。

&ldo;阿青，我同你講實話，我是不信太子的手裡會有那樣東西的。&rdo;

將茶沏好之後，沉落道。

&ldo;但先生還是來京城了。&rdo;

沉落摸著茶杯的手一頓，轉而笑到：&ldo;我來看你和阿語不成麼?不待見我?&rdo;

&ldo;先生慣會玩笑。&rdo;

&ldo;呵，我玩笑?&rdo;依舊的語氣輕柔，換做旁人來說這番話多少會有些諷刺的味道，可在沉落這 裡卻絲毫不見凜冽，至若玩笑一般，&ldo;你到現在都沒告訴阿語你的身份，這不算玩笑?&rdo;

&ldo;先生明知這是兩回事。&rdo;

&ldo;好，好，兩回事。那我們說正事。&rdo;沉落笑了兩聲。&ldo;阿青，子不語怪力亂神之事，你何時也開始這般相信了。再言，聖靈牌那個東西傳說是西域舊時聖物，古書記載並不詳細，如真要使用 那過程也是麻煩的很。他江瑞澤上哪裡去找全那麼多古書?&rdo;

&ldo;太子放聖靈牌的地方，叫墨園。&rdo;

&ldo;姓墨的在太子這邊?沒道理啊。&rdo;

傳說當年西域之王西亞提好戰嗜殺戮，他的軍隊所向披靡，中原多國幾乎無人能敵。各國儲君 不忍國土受擾生靈塗炭，遂設計，將其與軍隊圍困於西域與中原交界處的一片樹林之中。四面埋 伏，萬箭齊發，萬萬人對三千人，換作任何一支軍隊都絕無生還的可能。

但西亞提勝了。

走出那片森林的時候他的三千軍隊毫髮未傷。

自此便有了西亞提以聖靈牌招鬼軍的傳言。

&ldo;漏洞百出的故事，糊小孩子玩罷了。若是真的全軍覆沒，又從哪裡聽來的這個故事?若是西 亞提真的這麼厲害，如今西域怎麼安分成了這個樣子?老祖宗風光，現在他們自己卻窩囊成了這個樣子。&rdo;

&ldo;西域人這次進京，先生可還認為他們安分?&rdo;

沉落只依然笑：&ldo;我只是個商人，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rdo;

默了半晌，江清寒起身作揖，不再多言轉身欲走。邁出門的那一刻，身後的沉落卻又忽然出了 聲。

&ldo;罷了罷了，我早被你們磨得沒脾氣啦。&rdo;依舊坐在那裡端著茶杯，嘴角弱者若即若離的弧度，&ldo;聖靈牌什麼的你也不要指望我能幫什麼忙，今日我只允你一件事‐‐他日你若出事，我會護阿語周全。&rdo;

&ldo;當然，不出事最好，你知道我一貫是懶的。&rdo;

&ldo;清寒謝過先生。&rdo;

人都走了許久，沉落只依然對著那茶具坐著，似畫中人一般一動不動，直到身後從棚頂垂下的 大面綢緞動了動。宋七七走了出來，彎腰去收桌上的茶具。

&ldo;你再這麼換一間屋子，換一種茶，用一套茶具，我可不管你了。&rdo;

&ldo;你都聽見了?&rdo;

&ldo;前日夜裡我去過一次，那墨園裡的東西寂青說的多半沒錯的。該發生的早晚都要發生的。&rdo;

沉落笑，懶洋洋的撐著下巴道：&ldo;七七，我想喝架子上那個竹葉青，你幫我夠過來，再取一套 茶具給我好不好呀?&rdo;

&ldo;……滾。&rdo;

氣氛安詳卻是沒持續多久，樓下忽然傳來近乎淒楚的喊聲。

&ldo;先生救救我家小姐!!!&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