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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鬥過的痕跡都沒有,就連昨日被打碎的幾個汝瓷天青釉茶杯現在都完好無損地擺在桌子上,若非止血丹少了一顆,慕卿語怕是真的要懷疑昨日所發生的都是一場夢了。
這一夜過後慕卿語想得也是更明白了。就算沒有昨日的賜婚,春節過後行完及笄之禮也是早晚要依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將婚事定下來的,更何況等到那時謝懷玉定會想辦法在其中動些手腳,所定下的未必會是什麼好親事。既然這婚事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那麼嫁給誰、什麼時候嫁便顯得無關緊要了。
慕卿語也清楚,就算對於當年殺害母親的人而言,自己回京猶如投石於湖面,定然會激起漣漪,但年月久遠,憑一己之力是無法查清當年的真相的。而慕家,不可能成為倚靠。父親當年就不曾追究這件事,那麼時隔八年,更沒有了追究的理由。娘親已死,雖然謝懷玉一直未扶正,自己現下的嫡女身份也讓她不敢輕舉妄動,但只要謝懷玉生下一個男孩兒,那日後就慕家便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如此想著,慕卿語忽然覺得這門婚事還不錯。安王有權勢,這一點是為自己提供了方便。皮相不必說,人品嘛……想到昨日此人沒有把自己拉出去擋刀,事後也沒有將自己殺人滅口,慕卿語覺 得至少此人對自己應該是沒有敵意的吧。
那隻紅嘴相思鳥是在慕卿語喝完紅豆粥之後落在桌子上的,圓滾滾的且羽色艷麗。毫不懼人地抻著小爪子在桌子上巡視,紅嘴相思鳥靈活機敏,來來回回蹦躂,最後停在那疊慕卿語還沒動過的花生酥面前,用鮮紅的小嘴試探性地啄了一口,之後就毫不客氣地站在盤子邊上開始享用它的早飯。
&ldo;看樣子是師兄把你慣壞了,怎麼都這麼胖啦。&rdo;
慕卿語雙手支在桌子上託著下巴,等它吃完半塊花生酥之後才將它抱到跟前,解下腿上的小竹筒。
已有兩年不曾見過師兄,這是兩年以來師兄第一次聯絡自己。慕卿語的嘴角緩緩上揚,笑的暖洋洋的。將紙條一點點展開後看到那蒼勁有力的筆跡之時笑容卻凝在了臉上。
&ldo;今日巳時三刻,醉仙樓,三樓墨竹,備藥箱。寂青&rdo;
師兄在京城!受傷了?!
京城之內不乏醫館,可是師兄叫自己前去而非去醫館尋郎中來,必然是因為傷得不輕,不想讓他人 知曉怕引人懷疑。慕卿語不敢想像,什麼樣的高手能將師兄打傷。
將字條燒掉,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一行娟秀的字型。
&ldo;明日必到,望師兄安。寂語&rdo;
將寫好的字條重新塞回竹筒綁在鳥的腿上,走到窗邊,雙手一鬆手中的鳥兒就歡快地飛走。
慕月柔進來時看到的便是慕卿語站在窗邊,早晨的光線柔和,斜斜的打在衣服上,乾淨澄澈的目光就那麼空空靈靈地望向窗外,整個人顯得乖巧而又柔軟。
慕月柔站在門口,皺著眉,嘴角一動,有一帶而過的苦澀。
她在那一刻覺得慕卿語從來就不應該回來。如果慕卿語不是嫡女,如果她們之間不牽扯那麼多的利害關係,那麼她一定會告訴慕卿語,離開京城,永遠不要回來。那麼乾淨的一個人,為什麼偏偏要回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又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的嫡姐?
你若不害人,便會被別人害死。
因為這裡,是京城。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衝動,再開口時已是眉眼含笑。
&ldo;晨起寒氣重,姐姐身子弱可莫要著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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