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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種觀感後沈言對蘇青弦之前那一番異常誠懇的「告白」有了新的認識,那幾句「我真的很欣賞你,想成為你的朋友」似乎也有了幾分可信度,以蘇青弦此時的地位身份,如果只是想利用自己,想必是不會露出現在的表情的。
不由自主的,沈言脫口而出:「謝謝。」
蘇青弦聽到他莫名其妙的話,起初一怔,隨後繼續好心情地微笑,輕輕點點頭。
沈言又說了一聲「謝謝」,此刻的感謝與早先說的「謝謝」相比又多了幾分含義。
謝謝你一直關心我,謝謝你帶我看到這美景,謝謝你……像現在這樣溫暖地笑,讓我覺得,這個冬夜好像也分外溫暖。
欣賞美景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蘇青弦欠的是對於「一九二三」這家主人的人情債,好在這債價值不大,到時隨意往來也就結了,沈言付出的要沉重許多。
剛鑽進蘇青弦的車子裡,他就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蘇青弦一邊開了暖氣,一邊皺眉頭:「難怪剛才手那麼冰,你衣服穿少了。」
「沒事,我壯得像牛一樣。」把自己淪為畜生道的男人舉了舉胳臂做了個健美運動員的動作以取信於人,可惜身體不爭氣,手還沒放下,噴嚏就又噴薄而出。
蘇青弦冷冷掃了他一眼:「去買藥吧。」
到二十四小時的藥店掃了一堆感冒藥,蘇青弦把塑膠袋丟給蜷在座位上的男人,沈言翻了一下,撓了撓腦袋,一邊抽著車子上的紙巾擦鼻子,一邊大咧咧地笑:「沒事啦,沒必要這麼認真。」
「生病就要吃藥。」蘇青弦絲毫不為所動,語氣平靜清晰,像是大夫正在開診療單據。
沈言皺了皺眉頭把藥袋子拋到後座,然後繼續在座位上蜷好身體:「就算感冒也沒事,這種小病用不著吃藥。」
蘇青弦轉過頭,直接朝著男人挑了挑眉毛。
這動作要是讓熟悉他的人、特別是他的下屬看到,多半會哆嗦‐‐蘇家二世祖正在不悅中,再繼續摸那老虎屁股恐怕就會上升到震怒了。
可惜沈言還不算蘇青弦的下屬,所以完全體會不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繼續試圖說「理」:「人應該生生小病,老是不生病對身體也不好,到時積累出大病就難治了。」
蘇青弦冷笑,頭一次聽到這種無賴理論,正要反唇相譏,看到歪理大師沈言歪了歪腦袋,身體完全蜷到了皮椅裡面,大大打了個呵欠:「麻煩你送我回家,太困了,我睡會兒。」直接就把蘇青弦定義為新上任司機。
蘇青弦的自尊心受傷了,眼光一冷。待看到沈言歪著脖子的樣子時,剛升上的微微不慡之意居然冰消雪融了,看了閉上眼睛的男人幾秒鐘,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想到了某些事物,比如說暖暖的茶水、陽光下蜷成一團睡著的貓、新拿到手的,猶有餘香的書卷,或者是年終江山無限好的財務報表……總之是些美好的東西。其實此時兩人所在之所已是喧鬧的都市,什麼風月旖旎都已消失,可是心裡似乎還記得那一輪滿月,出奇的美好。
有著這樣心境的蘇青弦,最後只能十分沒面子地摸了摸鼻子,準備開車子。
從後照鏡看了看被沈家大少丟到後座的藥包,他提醒自己等下一定要記得逼沈言吃藥。
沈言能感覺到平穩的車速,也能感到自己的身體約莫是病了,他知道前段時間自己的心境和身體都不好,大概是今天晚上吹了風,加上完全放了心,交雜起來就倒了黴。
不過心情還是非常好,心想居然能指使蘇青弦當車夫,不由得生出幾分虛榮心來,於是沈言異常好心情地嘴角帶下,直到迷迷糊糊入了夢鄉。
再醒來時,發覺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