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金口琴和一個誤會(第2/4 頁)
我剛才查過了,手機訊號差也有可能是受到了地形和環境的影響,訊號傳輸不好,所以你們手機上才查不到羊群的蹤跡。要是這個原因的話,咱們也不好怪罪到他們科技公司頭上。”
“手機訊號問題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他們態度不誠懇,說話不中聽。”黑臉大叔火氣未消,看樣子非得要阮舒揚同他們道歉不可。
到底不是什麼大事兒,阮舒揚細思過後,認為自己的確不應該做出那種過激行為,主動斟酒賠禮道歉。幾人的關係倒是緩和下來,並且商量好去草原尋找羊群。
事情差不多解決,葛雲雀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可算是能夠安穩落地,她起身去後廚幫忙。“故夢”餐館是她剛來阿勒屯的時候,無意間來這兒吃飯,後來經常來,再加上從村委會那邊得到了村民的資訊,這才知道餐館背後的故事。
西琳自小身體不好,患有一種罕見病,剛出生的時候就被醫生斷言“養不活“,她親爸和家裡人一合計,準備勸說兒媳養好身體準備生二胎。西琳母親生產後迅速消瘦下去,一米七的個頭,活生生煎熬到了八十斤。她初次成為母親,捨不得拋下自己的孩子,死活要自個兒養。
兩母女在婆家缺衣少食的,日子難熬得很,是隔壁家的哈薩克嬸子看不下去,回草原牽了一頭剛生過羊崽子的母羊回來,給她們補充營養。
沒過幾年,西琳她爸就得了肺炎過世了,婆家人來看望過幾次後,隨著西琳的幾個叔叔都搬到了市區裡生活,兩家人就此斷了往來,逢年過節連一通電話也不會打。
西琳母親是個可憐的寡婦,她丈夫懦弱,在世時沒半點兒謀生本領,就一張臉皮子好看,她在孃家時要照顧五個弟兄和酒醉的父親,她想要進入一段嶄新的生活,沒成想竟然又是一個苦難。
平時餐館也就西琳和她母親兩個人忙活,天還沒亮就得去批發新鮮蔬菜,回來後清洗、備菜,還要打掃衛生。
偶爾葛雲雀不那麼忙的時候,會來這裡幫忙,將團建的團餐選擇在這裡,一來是為了照顧西琳母女的生意,二來是她們家的飯菜很乾淨、可口。
泛著熱氣的菜餚上桌,悠揚的口琴聲傳來,葛雲雀將手中的一盤菜放下,抬眼看去,是那個喝醉酒的老爺子,他吹奏的是維吾爾族的民歌。
「花園啊,花園,花園裡盛開著紅色的花
在那花園裡翩翩起舞的,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
伴隨著口琴聲,他輕輕地跳起舞來,身姿輕盈,半點兒看不出老態和醉意,宛如穿梭在春天花園裡的一隻蝴蝶。
葛雲雀見慣了這個場景,每次老爺子喝得開心了,就會吹奏他的那個黑金口琴,事實上,他那個口琴也不是黑金色的,聽西琳說在她小時候那隻口琴還是金色的,只不過經由時光的雕琢,逐漸褪下了部分金色碎片,變成了黑金色。
或許,在很多年以後,這隻口琴就會全部變成黑色,那些璀璨的光芒全都留存在了過去的歲月裡。
和早已見多識廣的葛雲雀不同,其餘科技公司的員工都覺得很稀奇,紛紛掏出手機拍攝,甚至有些性格外向的員工,站起身來和老爺子共舞起來。
雖然聽不懂他吹奏的到底是什麼曲調,可音樂是互通的,只會讓眾人感到心情愉悅。
西琳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她趁著母親還在後廚裡忙活,悄悄把餐館裡的空調開啟了,葛雲雀笑了下,半蹲著身子摸她額前的捲髮,“不怕你媽媽說你嘛。”
“廚房裡太熱了,她太辛苦了。”西琳的漢語說得很不錯,她把空調開啟以後,就把遙控器藏了起來,看樣子還是害怕捱罵。
阮舒揚的酒量不行,喝了沒幾杯酒就頭暈起來,眼前的事物全都重影,忽遠忽近,就連身邊的白嫋也變成了兩個影子,他捏了捏鼻樑處,強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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