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吻定情(第1/4 頁)
那匹叫做珍珠的馬兒,果真聽話地伏下身子,乖乖地讓葛雲雀爬了上去,馬背上的感覺非常奇特,她踩著腳蹬子,拉著韁繩,卻依舊有種落不著實處的感覺。
“我……”她欲言又止,手臂僵硬地緊拽著韁繩,先前並不覺得騎馬危險,後來有次在村子裡見到有人騎馬摔下來傷得挺嚴重的,便有了心理陰影。既然都已經上馬,哪裡有不騎的道理,她糾結萬分,既怕坦白自己的恐懼會讓人笑話,又怕技術不到家被馬兒甩下來,更加糟糕。
她緊張地嚥下唾沫。
眼前一抹鮮豔的顏色劃過,葛雲雀驚覺身後突然多了一人,一股帶有苦艾草的味道,她側過臉,汗珠順著男人微凸的喉結滾進硃紅色的衣領。
他嘴唇緊抿,透著認真的神色,“我也想騎馬了,不介意我帶著你騎吧?”
怎麼會介意,她巴不得有人帶著騎,葛雲雀假裝猶豫了會兒,才答應下來。撒開手後,韁繩重新回到了原主人的手中,萊勒木依舊是單手握著韁繩,另一隻手拿著馬鞭。
速度並不快,珍珠邁著小步子,一點點離開人群,不時有認識萊勒木的人同他打招呼,他起初還在跟眾人打招呼,後來約莫是有些煩了,嘴裡發出“駕”聲,加快速度離開人群。
搭在馬匹上的牛皮酒饢時不時地拍打一下,葛雲雀有些困擾地把酒饢拿起來抱在懷中,這才好受了些。
春風裹挾陽光掠過草尖,芨芨草發了猛似的一個勁兒往上冒,越過一個山頭,山坡下一片野薔薇爭奇鬥豔,視覺衝擊感極強。
萊勒木的心情不錯,口中哼唱著一首歌:“強裝的青年哈撒伊萬杜達爾,今天晚上請你過河到我家,餵飽你的馬兒帶上你的冬不拉,等那月兒升上來,撥動你的琴絃,哎呀呀,我倆相依歌唱在樹下。”
他從未這樣放鬆過,好似什麼事情都無法讓他皺起眉頭,這樣的萊勒木才是葛雲雀印象中的那個青年。過去一整年的時間,想必讓他思考了許多。
這處地方的景色不錯,萊勒木勒緊韁繩,停下後,一個翻身帥氣下馬,然後伸出手扶葛雲雀,“慢點。”
不消他提醒,葛雲雀已經放慢動作,才騎行了一段路,她覺得雙腿就有些累得慌,趕緊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準備坐下。
“哎,等會兒!”
葛雲雀剛想坐下,被人喊停,忙問:“怎麼了?”
“地上牛糞比較多,剛才珍珠也撒了尿……”萊勒木摸了摸高挺的鼻樑,他抬起下巴,笑著示意兩人走遠些,特意看了看地面,確定沒有任何髒東西,才讓葛雲雀坐下。壓倒了一片草,底下不遠處就是粉色的野薔薇,枝葉搖曳,生機勃勃。
太美好了,春日裡就適合出來賞花遊玩。
葛雲雀一看到這些美景,工作的辛苦就全都消失不見,她覺得在阿勒屯最寶貴的財富這就是這些天然的山水草木,是哪怕用再多的金錢都換不來的天然資源。
“還是在草原上舒服,沒有任何的拘束,只有天地和你我。”萊勒木躺下,伸出一隻手遮擋在右眼的位置,張開手指讓陽光從指縫中漏下,在臉上形成大小不一的光斑。“我以後都不去大城市了。”
他這是說的氣話,是被那個城市傷透了心,懷揣著最真摯的心過去,卻只換得了朋友的欺騙。不,一寸衫這種小混子,才不能被稱之為朋友。
萊勒木壓低了嗓音,“雲雀,我可能真的走錯了一段路。”要是他在大學期間學的不是音樂,而是其他什麼更有用的專業,或許就能夠就近找個合適的工作,賺到足夠養活家庭的錢,父母也不用這麼辛苦勞作。
“回程的火車上,我想了很多很多……以為早已經想清楚了,可等到踩在這片土地上,卻還是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或許他們說得沒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