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消失已久的小舅子出現(第1/4 頁)
學生們都開始起鬨,萊勒木被鬧得有些面紅。
“不是,我們是朋友。”葛雲雀主動解釋,她見角落裡還有空餘椅子,坐過去坐下,減少對他教學的影響。
萊勒木壓了下眼眸,他恢復了原先的神色,讓學生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課時間到了,快回去坐好。”
他整理好手風琴,示範性地為學生們演奏了一段,隨後讓學生挨個展示之前佈置的作業,和想象中的場景不同,他的耐心遠超出了葛雲雀的預料。
其中一個學生彈奏手風琴,手指老是按不到鍵,斷斷續續,恰好萊勒木就站在他身邊檢查作業,學生本人很緊張,手法就更加亂了。
“老師,我手指太短了,是不是並不適合彈這個樂器。”這個學生陷入對自我的懷疑中,同一時期學習的其他同學都掌握得很不錯,唯獨他的學習進度慢了些。
萊勒木攤開手指,給學生看自己手指間的距離,他其實也算不上條件特別好,但勝在願意花時間苦練。他蹲下身子讓學生把手指按在鍵盤上,指點道:“你在彈奏高音c和中音b這兩個鍵的過程中,並不需要把手指放很遠。”
學生懵懵懂懂地照著他說的話,挪動著手指。
“想要演奏好六角手風琴,需要的並不只是手指的長度,如果先天條件特別好,自然是最好的,但更多的需要靈活的手指,和對於每個鍵位的掌握。”
他將每個學生的作業都聽了一遍,還是有明顯的風閥感,甚至算得上是嚴重的,好在這個情況是初學者幾乎都會遇到的情況,只需要學生們後面準確掌握了手風琴的音階排布和對於鍵位的熟悉,
教室內的玻璃窗外樹影搖晃,潔白的紗簾偶爾被風吹起,伴隨著時而優美動聽,時而斷續連線、磕磕絆絆的手風琴聲。
葛雲雀抬手拍下幾張照片,看著手機中的青年的半張側臉,她有些許的恍惚。
與此同時,阿勒屯的絲綢工坊已經鬧成一團。
頭頂的風扇呼呼地吹著,用來給絲線扎節的黑色塑膠袋散亂的到處都是,核桃葉製成的染料不知道被誰給撞翻了,咕咕地往外流淌,地面上溼漉漉的。
“師父,人家市裡領導怎麼說的,你就照著怎麼弄嘛,不然跟個老頑固有什麼區別……”阿布熱西提的話還沒說話,沾滿了染料的絲綢線甩到了臉上,幸虧他及時閉上眼,這才沒進眼睛裡邊,他頂著一臉的染料,哭慼慼道:“說實話你還不愛聽!”
“用不著你在這兒說風涼話!”他師父麥麥提敏從市裡參加了傳統工藝站成立大會,會議上發了許多資料,他有些看懂了,也有些看不懂。等回到村子裡後,沒幾天就有工作人員找上門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小夥子。
領頭的工作人員穿著白短袖襯衫,額上還有細細的汗水,他是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頗有禮貌地說明自己身份,乃是傳統工藝站的專職員工,這次是負責帶幾個想來學習艾德萊斯綢製作手藝的年輕後生過來拜師的。
他身後跟著的那幾個年輕人,歲數比阿布熱西提稍大些,卻也並不算大,見了非遺傳承人情緒明顯高漲起來,還沒說上幾句話就喊上了“師父”。
工坊裡的其他手藝工人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麥麥提敏一張被曬黑的臉變了色,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從市裡過來的,肯定早就趕出去了,他壓著火氣沒其他的話,只讓一行人進來歇歇腳。
“你們是來拜師的,怎麼半點規矩也不懂,兩手空空就來了。”扎節的工人打趣道,他說這話也是為了這些人好,他們師父的性格可真算不上好,轉眼間就容易翻臉不認人,當初他自己拜師可費了不少心思。
學習一門手藝,絕不是嘴皮子一張一合,光說說那麼簡單。
特別是艾德萊斯綢工序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