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3.嬪妾生事(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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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被嚇到,忙磕頭謝罪。芷瀾離司夜離最近,俯身時不經意瞥見他衣角上腥臭的殘碎物,明白了為何要他們替朝夕換衣。軟轎顛簸,一直蜷縮著坐在司夜離腳邊的朝夕被顛得吐了出來,他原本不甚在意,心想她既然安靜坐著也無甚不可,誰知她不止吐了,還吐得兩人身上到處都是。他不讓別人碰她,是不想讓人看到兩人的狼狽,他一向倨傲冷漠慣了,又怎會開口與別人說這等事,自然無法忍受自己的形象在屬下面前失禮。
在他轉身的那刻,他沒有看到躺在榻上的人眼角流出的淚。恍惚中她彷彿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那張她再熟悉無比的臉,微笑著凝望著她,他牽著她的手,朝著亮光的地方而去,光照得刺眼,她卻很清楚,那裡是要帶她回去的方向,而那個人撥開了雲霧,終於看清楚,是她在那個世界唯一記得的人。別走,請告訴我,我究竟是誰?我想回去,可是我怎樣才能回去?
「乖,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哭,別哭了……」是誰的聲音整夜空空寂寂盤旋在耳邊,以至她後來想不起來自己夢到了些什麼。揉了揉痠痛的頭,冬日晴暖的陽光照在窗欞上,映得雨花石地上斑駁的碎花,花開成海。宿醉的早晨總是頭昏腦漲的,朝夕的腦子暫時短路,呆滯的望著頭頂雕花的床榻,以及房中被風吹散的紗幕,層層疊疊在空中細舞。昨晚她是怎麼回來的,手上的紗布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夢中的那個人又是誰,這和她來天壑大陸又有什麼關係?腦子一片混沌,怎麼都無法將頻頻出現的這個人和現實聯絡起來,又或者這個人也在這裡?
她胡亂的撥弄著凌亂的頭髮,心情甚是煩躁。
「小姐,你終於醒了。」芷瀾端了洗漱的用具給她,一顆心總算是放下,「小姐,你這是要嚇死奴婢嗎?你這樣不聲不響就走了,把奴婢一個人丟在桃林,奴婢實在是害怕……」芷瀾越說越小聲的啜泣著。
她有點想起來了,昨晚自己明明和訾夙美人在喝酒,出了尋芳閣不久就遇襲,伏擊的個個都是高手,這些人為什麼要殺她?暫且不管理由是什麼,物件總不會錯的。她一個沒有武功,又在異世初來乍到的女子不可能得罪了人,除非是她無意中撞到的黎兒和秀憐,量秀憐再有本事也沒這份能力請到那些人,除非就是黎兒了。但她一個深閨女子,就算再想除去她,又怎敢與人為敵呢?思緒紛亂間一時難以想通。她好像記得有看到訾夙美人那翩飛的身姿,與黑衣人的每一次較量都像是在畫一幅水墨畫,僅以手中的紙扇就能輕易將落在她胸前的劍迎刃而解,她正感嘆訾夙美人不愧是美人,連打架都能打得那麼有水平時,她的頭被撞了,她以為是黑衣人終於得逞,在昏迷前隱約聽到許多的人聲和刀劍聲,只來得及看清一個陌生的下頜,線條剛毅,是男子的,之後發生的,她真是不記得了。
「你不必害怕,我是不會丟下你的,我在這裡沒一個認識的,我能走去哪裡。」後面說得極小聲。
「嘎?」芷瀾一時沒想通她話裡的意思,以為她是想家了,心中忍不住悲嘆,小姐也甚是可憐,想了想又燃起一絲希望,道:「小姐,昨晚是相爺親自將你找回來的,這是不是說明相爺心裡其實也是在意小姐的?」
「什麼?」敷面的絹錦落在了地上,她驚地站起來,一時不穩打翻了架子上的銅盆,玫瑰花瓣泡的水灑了一地。那麼昨晚的事不是幻覺了?她怎麼又在那人面前丟臉了,且丟臉丟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她卻渾然不覺,司夜離怕是已經知道她做的什麼好事了,她雖是迫不得已與荀子墨簽下了契約,但也懼怕被人知道,畢竟她的身份實在太過招搖,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她只想偷偷的以自己的名義來還清這筆帳,同時她也有其他的打算。她受困於相府,吃穿用度皆無法自主,她對過去再沒有記憶畢竟也是受過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