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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就見唐達信攜著老大唐達禮與唐達勇一起登門。
唐達禮與唐達勇只是被唐達信拉來做見證的,而唐達信與唐松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至於四弟唐達仁,看來也是任那小畜生當家作主了。
這番被一個素來瞧不上眼的侄子來了一出強車吃馬,唐達信的心情可想而知,他也沒有寒暄繞彎子的心思,將剩下的錢往老四唐達仁面前一敦後,便將眼神瞅向了下首陪坐的唐松。
唐達仁看著這麼多飛票放在自己面前時身子就是一震,再看看三哥那陰沉沉的臉色,臉當即就漲紅了,脖子梗了梗要說什麼時卻被走過來的唐松一個眼色給止住了。
唐松拿起那些飛票後仔細的點了點,他這動作頓時讓唐達信的臉色更黑了,攥在一起的雙手上骨節都泛了白。
唐松這樣的舉動連唐達勇都看不過去了,欲待起身說什麼時,卻見老大唐達禮微微擺了擺手。他素來惟大哥之命是從,見狀總算是沒再動,卻免不得重重的哼了一聲。
唐松沒理會這些個,仔細點完飛票後,向著唐達信燦然一笑,“多謝三伯了”。
唐達信氣的要吐血,“那封信呢?”。
“燒了”。
這話一出,唐達信“虎”的一聲站起身來,“你說什麼?”。
“那信箋干係太大,留著總是個禍患,要是有個萬一……我也實在擔不起干係,昨個兒事情都說開後,我這心裡也是一鬆,再也不願受那煎熬,遂就連夜將信箋給燒了。三伯就此儘可放心了”。
唐達信氣的身子直打顫,難得他一個身寬體胖的人居然能吼出那麼大的聲音,“小畜生,你欺人太甚”。
他這反應早在料中,唐松的臉色也跟著變了,“怎麼,唐達信你信不過我?”。
臉色鐵青的唐達信卻不再跟他說話,轉身過去盯著唐達禮道:“大哥,這小畜生如此行事,需怪不得我不講宗族情分了”。
說完,唐達信轉身向外走去,他家素來富庶,家中養著的下人眾多,要幹什麼也不難猜知。
“三伯好走。對了,柳葉與莊海山今個兒去了洛陽,因是走得早也就沒給三伯辭行,遂就託我代為感謝三伯的成全。只盼著三伯一家人丁興旺,代代福壽”。
唐達信原還想著事情到了這一步,要想此後不再受唐松威脅就只能霸王硬上弓,好歹帶著家丁們圍了宅子將信強搜出來。想來這麼重要的物件唐松也不可能放在別處。只要那要命的東西一到手。唐松這小畜生當場就能打殘他,只要不落下人命,這事斷沒有不能了結的。反正依著大唐律,若是宗族之內起了衝突,照例是先由宗族內部處理,結果報衙門備案即可,大哥斷沒有偏著這小畜生的道理,至於老四那呆子更是好擺弄。
今天就是能拿到那封信,這也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後續手段。這次吃虧太狠,唐達信痛定思痛,早就收了那附庸風雅的心思。只要你這小畜生還在宗族之內,還在這塊地面上過日子,我就不愁沒有收拾你的時候!
而今這所有的盤算都隨著唐松這句輕飄飄的問候落了空,莊海山與柳葉那賤人去了洛陽。那可是當今聖神皇帝長住的地界。如今唐松與莊海山人分兩地,誰知道那信究竟在誰手中?若不能拿著那封信,他又怎麼敢對唐鬆動手?;
去洛陽先找莊海山?那近百萬人口的首善之區找一個人不啻大海撈針。再則人離鄉賤,就憑他一個襄州商賈就是在洛陽找到了莊海山又能如何?逼的緊了那小奴才當即就能舉告了他……
唐達信越想心中越空,此前惡向膽邊生的躁火此刻也都化作了一片悲涼。進而是悔不當初,為何要貪佔老四這院宅子。
難倒一切真是報應?
唐達信沒有再回頭,回到自己家後第一件事便是分派了家人速去襄城縣衙探查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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