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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遠遠走過來的、身姿挺拔的冷漠青年,就不可避免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他今天穿了黑色的襯衫,同將最上面一粒緊緊扣住脖子的扣子解開,露出柔軟潔白脖頸的何倦不同,板正的襯衫領口嚴密地扣在來人脖頸處,將他的喉結也牢牢擋著——但這一點徒勞的遮擋,反而讓他看上去更禁慾。
襯衫很好的修飾了他的身體,但隔著螢幕眾人也能看出他的身材是極有爆發力的,他的腳步沉穩有力,堅定地照著一個方向走去。
他的目光也只容得下一個人。
於是很多人甚至有些屏住呼吸,靜靜的看著他走到了何倦面前。
兩人的襯衫都是最簡潔的款式,站在一起反而更像情侶。
一個凌厲冷漠,一個清冽柔和,意外的十分配,彷彿在附和方才彈幕所說——兩人一同長大,感情甚篤,已經交往許久。
何倦終於回過神來,他甚至沒有發覺自己眼底帶了點安心,彷彿居無定所的流浪幼貓在諾大的陌生城市看見了年長的同類一般,渾身都不自知的散發著無害的氣息。
他偏著頭,柔軟的淡粉色唇瓣上揚,語氣是和方才與其他人說話有別的親暱:「你怎麼來了?」
傅閒眉眼壓下,濃密的睫毛微微將漆黑雙眸中兇狠的目光遮掩住,狡詐而有耐心的猛獸在守衛舉世無雙的珍寶時總是有十足的耐心。
尤其是當他即將能宣誓主權的時候;
——即便他就算完成這件事也不意味著珍寶就真的如他所願屬於他了。
但至少外面令人厭惡的覬覦目光從此會收斂不少。
但這些都是不能宣之於口的,這些背後的手段,每當這時候他總是會很深刻的後悔一些事情。
他當初太心高氣傲,又過於固執。
那天他從老師辦公室回來,看見站在走廊上的少年,少年校服不是很整齊,額前的碎發垂下的陰影蓋住了眼睛,分明和從前沒有區別。
但他浮光掠影看過來的那一眼清澈又淡然,彷彿雪山天湖中澄澈的水。
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沒辦法將心神從少年身上移開。
如果他更早一點發現自己的那些不能宣之於口的心事,或許他們之間不會有那麼多人存在。
比如關時景,比如傅凜。
傅閒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十分自然地握住何倦的手腕,那一截雪白的手腕十分柔軟,在炎熱的天氣裡也冰涼涼的。
他沒有更親密的握何倦的手,而是把握著那個點,再進一步有被拒絕的可能,也會讓敏銳的貓生出警覺:「看見你在學校。」
何倦就乾脆接著這個話題聊了下去,試圖避開洛白方才的問題:「怎麼看見的?」
洛白原本也應該中止繼續去聊這件事,尤其是經紀人方才悄悄對他使眼色,暗示他按照商量好的劇本來。
但他看見傅閒以一種佔有的姿態將何倦牢牢籠罩住,尤其兩人十分密不可分的站在一起後,一向十分冷靜的他就生出了一股不可抑制的衝動。
原本他還在勉強壓抑,直到傅閒十分自然而親暱地握住何倦的手腕。
他方才同何倦握手的時候感受到那裡的觸感,纖長而柔軟,仿若一團棉花糖,帶著冰涼清冽的氣息。
洛白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指尖在空氣裡動了動,彷彿在觸控著什麼。
於是他彷彿有些傷心的、又帶了一點誇張玩笑的語氣,其中深埋著試探與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的希冀道:「你們當著壽星的面這樣秀恩愛真的好嗎?」
隨後他又很假,至少他心底這樣覺得,這是他演技最差的的一次,那些計算似乎都要從他眼底透出來似的,但他仍然繼續表演下去。
他眼底帶著歉意,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