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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方淵柳之前,崔硯秋早就深思熟慮過,因此此時說得條理清晰而有說服力。
方淵柳問道:「你的目標是什麼?」
「打敗一個人,拿到影帝、視帝。」
崔硯秋聲音淡而平穩,卻隱隱帶了幾分志在必得的意氣,侯子寧寧願用謀殺也要除去他這個阻礙,他怎麼能讓對方如願?
方淵柳頗為驚訝地看著崔硯秋忽然間鋒芒畢露,對方這樣子與平日裡截然不同,一直淡如水墨畫的人忽然添上濃墨重彩的幾筆,眉眼卻愈發的生動漂亮。
他思索片刻,答道:「既然你已經考慮好了,這種雙贏的改動我不會拒絕。」
只是想到兩人一個月來的相處,終於還是好心勸阻一句:「只是你可曾想過,為什麼別的練習生都不敢接你喜歡的那個角色?你可知這型別角色中最典型的是哪個?」
「今年四月,崔庭石的陸向橋。」崔硯秋怎麼會不知道。
「你覺得你能超越崔庭石嗎?」方淵柳問道。
演藝界內普遍認為崔庭石的表演會是一座山,今後幾年,同型別人物怕都是黯然失色,崔硯秋演技是不錯,只是何必非要去挑戰這個高峰。
崔硯秋卻笑了,「好的表演不存在誰超越誰一說,更何況這兩個角色是不同的,崔庭石的角色溫潤柔軟但是堅韌藏在了骨子裡,那是一個聖父一樣的角色,不為自己著想而願意為了理想付出一切,那樣的角色實則離觀眾的認知很遠,若是處理不好容易被罵,但是他遇到了崔庭石,於是那個人設就變成了完美。但我這個角色不同,他溫和但是生動。若只是因為都性格溫潤就覺得是一類人,未免淺薄。」
方淵柳聽到他分析崔庭石,眼神就激動了幾分,與方總裁名校畢業誇人卻只會說「好看」、「可愛」不同,崔硯秋的分析往往能說出高度說出文採。
方淵柳強壓下花痴的心,道:「但觀眾會覺得他們是一類人。」
崔硯秋從容地笑笑,桃花眼坦然直視著方淵柳的眼睛,眼底如幽深湖面,帶著瀲灩水光,更深的卻是不為外物所動的堅定與強大自信。
他慢條斯理道:「角色是不存在標籤的,若是標籤化的話,那麼多角色最後就只剩下幾類,表演的奧義就丟失了。認為這兩個角色是一樣的,是基於觀眾的標籤化認知,而能否讓觀眾看出他們的不同,才考驗人的演技。」
「我自認,自己的演技足以應對這樣的問題。」
方淵柳看著崔硯秋溫和帶笑卻又從容自信的眉眼,忽然愣住了,這雙眼睛、這樣的神情,實在是太像另一個人了。
「好。」方淵柳愣神中呆呆的回覆道。
看著得到首肯的崔硯秋走出門,方淵柳立刻開啟了自己珍藏崔庭石照片的櫃子,又拿出了崔硯秋的證件袋。
他將兩個人的照片放在一起,兩個人並不相像,只是一雙桃花眼卻幾乎一摸一樣。
怪不得他覺得這個人眼熟,以他的臉盲程度怎麼可能記得一個一面之緣的人,他眼熟的分明是這人與愛豆相似的眉眼!
這個崔硯秋和愛豆究竟是什麼關係?
方淵柳拿出手機就要找自家偵探去查,卻又停住了,他雖然是腦殘粉卻自認絕不是個變態跟蹤狂,因此即使有能力卻從沒查過崔庭石的情況,如今要破戒嗎?
沉思了片刻,他終於還是放下了手機。
走出總裁辦公室後,崔硯秋餘光瞥見一個鬼鬼祟祟對著辦公室探頭探腦的人,細看卻發現對方竟是培訓班的楊楚亭。
兩人視線短暫相對後,對方就匆匆移開了眼神,崔硯秋看著對方鬼祟的樣子,心中生出幾分不太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第二天果然成了真,他剛走進練習生教室時,就聽見幾個人正在熱鬧的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