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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dVd機這個產業本身呢?面臨的則是無序競爭,是重複投產,也是最後因進入wTo被掠奪的天價版權費。曾幾何時,中國影碟業也想奮起一搏,幾大廠商共同聯合推出了中國自己的紅游標準,但是轉眼,新一代的高畫質影片,也就是藍光(B1u…ray disc)標準確立,大批大批盜版藍光碟又成了發燒友們心目中的寶藏,而那個所謂的紅游標準,根本無法從盜版市場裡搶奪任何陣地。
曾經的暴利化作了辛酸的苦果,也為自身的短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樣的“輝煌”不是陳遠鳴想要的,因此在籌備Vcd產業之初,他就讓孟力生和燕喬森兩位創始人申請到了Vcd的核心版權:播放器和壓縮模式。有了這兩個版權的遏制,有了Vcd的css密匙,中國的Vcd業才可能進入真正的良性迴圈,成為碟機制造商和影業公司雙贏的博弈場。
而這個埋藏在心底的大規劃,被面前這位青年看透了,只從自己的隻言片語,只從給出的那些資料線索中,他極其巧妙的抓住了最重要的部分,並運用自身所學把點子完善,成為了一個真正的體系。
這是陳遠鳴所做不到的,即便有前世的知識,這種專業性質的策劃也非他所長。但是那又如何,找到能夠完善它,且有能力實踐它的執行者,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面對陳遠鳴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林學文挑了挑眉,這可不是他想象中的反應。為了這個策劃案,他差不多兩天沒睡了,跟自己的團隊齊心協力做出了這個近乎完美的企劃書。可是面前這個少年呢?那坦然態度中的東西不是驚愕,也不是崇拜,而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欣賞,似乎滿足於他們能夠做出的最好成績,是一種標準化的“滿意”。
“只是比預期好多了?這份策劃案還達不到你需要的目標?”語氣裡多少帶了點嘲諷,林學文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反問了一句。
陳遠鳴微微一愣,旋即挑起了嘴角,看來就算是營銷界的教父,也有心高氣傲的年月。輕輕搖了搖頭,陳遠鳴把策劃案放在了茶几上。“對於中國大6而言,這份策劃格局很大,但是飛燕是家中美合資企業,它的目標不只是佔據中國市場,同樣也要面向世界。從這點來說,這份策劃的格局又有些小了……”
“哈。”林學文發出了一聲輕笑,“陳先生,雖然我挺佩服你的想法,但是不覺得蛇吞象會把身體撐炸嗎?”
“是蛇自然吞不了象,但是飛燕不是一條小蛇,總有一天它會化出麟角,成為一飛沖天的巨龍。”陳遠鳴的臉上沒有任何誇張或炫耀,只是篤定的說出自己堅信的事實。“在我的計劃中,香港才是真正的前哨,美國八大影業則是最終目標,目前mpeg…2已經進入研製,只要我們能第一個完成它,就有了立足於那些龐然大物面前的資本。所以把目光放遠點,不是痴心妄想,而是實際需要。”
林學文緊鎖的眉峰依舊沒有放鬆,“大6影業公司想要申請影碟批號可能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國外的也參與引進?現在世界上每年上映的電影數量有多少,中國引進了多少?別說電視臺播放的,如今中國的電影院線就沒上映過一部美國電影,你又想怎麼說服兩邊的決策者呢?”
話說的非常實際,但是陳遠鳴並不覺得這是個無法突破的壁障,恰恰相反,這時代正是東西方交融加深的關卡,如果沒有記錯,第一部美國分賬大片《亡命天涯》1994年就會在國內上映,從而拉開大片引進的序幕。
至於後世不少人口誅筆伐的廣電總局,其實早期的電影過審標準也堪稱奇葩,像《黑太陽731》這樣的電影,其他國家能不標註nc…17公開上映?或者敢在ccTV這樣的國家電影片道里直接播放?偏偏中國就正大光明的放了,還不只放映了一次。其他諸如張藝謀的《紅高粱》、《大紅燈籠高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