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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開終於站起身,往那邊看去,說道,「你是要和我一個人說?」
「對。」
「可是我現在也有嫌疑,你告訴我,日後你要是死了,我就更像是兇手了。所以這些話,不能我一個人聽。」
「那我請侯爺做個證,蘇大人總可以放心了吧。」
面前的門緩緩開啟,沈衛只覺像是給自己開啟了一條生路。看見蘇雲開的一刻,幾乎見了救命稻草,連七上八下的心都安穩了些,「大人……救我,那兇手已經膽大包天跑到門口來刺殺我了。」
蘇雲開神情淡漠,「能讓一個人不顧自身安危都要殺了你,你到底做過什麼荒唐事?」
沈衛不語,進屋後讓人關上門,屋裡便只剩下他們四人。
明月有傷在身,可習慣性地站在蘇雲開左邊,這會微微晃了晃身,被蘇雲開看見,拉她也一起坐下。
沈衛見他毫無興趣要聽,知道他對自己頗有芥蒂,可如今能救自己的人是他,都說蘇雲開最擅長從蛛絲馬跡追蹤真相,他也期盼是如此,否則就白招了,「我們沈家和金家、梁家是世交,所以我和金富貴、梁房棟剛出生就認識,後來長大了志趣相投,就玩在了一塊。除了一塊經商,還經常一起吃喝玩樂。二十年前我們年輕氣盛,煙花之地去得多了,家裡妻妾又多,覺得沒意思,於是就尋了一些刺激的玩。」
蘇雲開已經能從「刺激」二字想到更深一點的含義,面色漸漸沉落。
「那刺激便是交歡時讓姑娘們受點傷,青樓裡的姑娘喜歡錢,我們又有錢,所以也樂意陪我們玩。久了,又覺得無趣。」
蘇雲開冷冷問道,「所以你們就開始找良家女子?」
沈衛吃了一驚,他還沒說他竟已經知道了。他被盯得心虛,遲疑著要不要往下說,終究還是繼續說道,「是……開始是找自家的婢女,但婢女是自己家的,被長輩瞧見怕敗壞名聲,我們就只能找外面的。但我們在當地名氣大,怕碰見熟人,所以也是玩樂一陣就要消停一陣。直到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蘇雲開默然,蘇秀死的那年。
「我喜歡聽曲看戲,最愛看的是傀儡戲,所以自己也養了個傀儡班子,那時候的班主,就是於向洪。操縱傀儡戲只見傀儡不見偶,我們也不樂意同那些低賤的人碰面,所以戲班裡一直有什麼人我都不知道。直到那日見於班主教訓個姑娘,打得太慘,在我聽來,聲音卻妙如黃鶯……」
別說蘇雲開,就連虞奉臨都猜到這話的意思了。明月聽得又羞又怒,渣滓!
沈衛嘆氣,「然後夜裡我就找了於班主,他起先不肯,說那姑娘不是孤兒,有家人的,自己偷偷跑來這學技藝,被家人知道怕惹麻煩。後來我給了他一筆錢,他這才點頭,於是我們就把她帶走了,可是她反抗得太過厲害,還抓傷了梁房棟,他一下沒忍住,就失手把她扼殺了。」
虞奉臨暗暗冷笑,把殺人的罪名推到死了的人身上,他果真留了後手,主犯和從犯的罪名,可是完全不同的。
「後來我們怕出事,就找了於班主,於班主說她沒有爹孃,家裡有兩個哥哥在外頭做苦活,每月還寄錢回來,很疼愛這妹妹。可出了這事,只怕那兩人不會善罷甘休。然後我們就去找了官府,提前收買了地方官。果然,那兩人聽說之後,就去報官。因我們提前打點好了,所以反倒抓他們進了大牢,和一些重犯發配邊疆,從此再也沒見過。」
沈衛心魂不定,繼續說道,「所以我想,如今很有可能是他們回來了,回來找我們報仇了!大人,我沒有殺過人,是梁房棟做的,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聽了他們的話。」
蘇雲開緩聲問道,「那死去的姑娘叫什麼?」
沈衛神情一黯,「蘇秀……」
蘇雲開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