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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說道,「勞煩侯爺先帶他們回房,對了,梁老爺等會再過去,我有話要和你說。」
沈衛一頓,梁房棟也略微慌神。可虞奉臨帶人走,不得不跟,便只剩下樑房棟和蘇雲開明月在這小亭子裡。
等他們走了,蘇雲開的淡然神色驀地消失,眼神轉而冰冷,字字道,「我知道你和金富貴、沈衛交好,你們有生意上的往來,私交也甚好,那肯定也一起做過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事。」
梁房棟張了張嘴,說道,「有些事我們自己都忘了,不知道大人指的是什麼。」
蘇雲開冷笑,「會惹來殺身之禍的事。」
梁房棟說道,「草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過分的事,而且如果真的是有什麼事我們三人做過,可為什麼毫不相干的於班主也死了?甚至比起我的好友來死得更悽慘,怎麼看,都是於班主對不起人,我們也是被牽連的吧?」
這話說得不無道理,可是言辭之間,卻似有隱瞞。他越是不說,遮遮掩掩的,蘇雲開就越是肯定那件事不簡單。到底是什麼事,連性命受到威脅了也不說,兇手找上門來了也不語?
梁房棟嘴巴嚴實,蘇雲開問不出什麼,就讓他回去了。
他走了之後明月才道,「兇手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山莊賓客?而是早就隱藏在了山莊裡?否則怎麼會連你都問不出來,竟沒一個人是中途曾離開過的,連單獨上茅房的都沒。」
蘇雲開也想不通,兇手簡直是神出鬼沒了,「難道兇手不是隻有一個人……」他忽然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當初於班主死的時辰和被放置在吊橋那的傀儡娃娃,依照血跡來看,相差多久?」
「可能不過一兩刻吧,娃娃被放在風大的地方,很難判定出準確的時間。」
「哪個先?」
「於班主先。」
蘇雲開似乎理順了一條線,也更肯定了一個想法,「兇手不是一個人。」
明月問道,「你怎麼知道?」
「按照你的說法來看,兇手必須先殺了於班主,然後跑到吊橋那,放置娃娃,可是時間上絕對不會只差一兩刻。」
明月恍然,「對,因為到吊橋那最少也要三刻,如果是在山莊那染紅了娃娃,那相隔的時間對不上;如果是到了吊橋那才染紅娃娃,那時間也對不上。所以這兩件事很有可能是同時進行的,一個人在殺於班主,另一個人在放娃娃。」
「而且放娃娃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在入夜後就一直在吊橋那沒有再回來,在約定好的時辰把橋損壞,而在我們逃離時,在暗中讓我們親眼目睹橋樑在無人動手的情況下將它毀了,加劇我們心中的恐懼,人人自危,自亂陣腳。」
「那時候人那麼多,又那麼亂,你說五人一伍的時候,他再混入其中,一點也不困難。」
蘇雲開收回思緒,說道,「再去吊橋那查一遍,一定還有我當時沒有發現的線索。」
朝陽初升,因山林有霧,似蜘蛛繞日,將日光遮得模糊。不多久烈日灼灼,霧氣盡散,染亮整個山頭。
白水和秦放遠遠守著金富貴的屍體,坐在巨石之上,視野開闊,正好能看見橋樑那邊。
秦放抱著她的胳膊睡了半晌,如今還打起了輕微的呼嚕,一副酣睡模樣。白水倒是羨慕他,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還能睡得這麼好。她給他提了提蓋在身上的披風,吸了吸鼻子,吹了一晚上的風,好像有點感染風寒了。
懸崖對面,似有螞蟻爬行。白水眯眼細看,見那「螞蟻」在斷橋處走來走去,後面還陸續來人,她想應該是衙門帶人來修橋了。只是這懸崖頗寬,沒有個三四天也修不好吧。
好在這山莊本來就是讓人避暑的,備了短住的糧食,因此也能撐到橋修好的時候。
不過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