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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你是誰？&ot;

黑暗中這個人發出的聲音不是回答，是命令：&ot;滾，喜鵲幫的人，全都給我滾！&ot;突然有人失聲而呼：&ot;黑豹。&ot;

&ot;老八股黨&ot;的人精神立刻一振。

胡彪的臉色卻變了，揮了揮手，立刻有十來個人慢慢的往後退。

剛退了兩步，突又一齊向黑暗中那個人大吼著沖了過去。

十來個人，十來把刀。

最快的一把刀，還是&ot;拼命七郎&ot;的刀——一個像他這樣的人，身上當然不會只帶一柄刀。

黑暗中這個人的一雙手卻是空的，只不過有一串鑰匙。

鑰匙在&ot;叮叮噹噹&ot;的響，這個人卻還是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

&ot;老八股黨&ot;的弟兄們已準備替他先擋一擋這十來把刀。

青鬍子老大卻橫出了手，擋住了他們，冷笑著通：&ot;先看他行不行？不行咱們再出手。&ot;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已有一個人慘呼著倒下去。

動也不動的站在黑暗中的這個人，忽然間，已像是豹子般跳起。

他還是空著手的。

但他的這雙手，就是他殺人的武器。

他的出手狠辣而怪異，明明一拳打向別人胸膛上，卻又突然翻身，一腳踢在別人胸膛上。

然後就又是一串骨頭碎裂的聲音。&ot;拼命七郎&ot;的刀明明好像已刺在他胸膛上，突然間，手臂已被撐住。

接著，就又是&ot;格&ot;的一響。

&ot;拼命七郎&ot;額上已疼出冷汗，剛喘了口氣，左手突又抽出柄短刀，咬著牙衝過去。

他打架真是不要命。

只可惜他的刀還沒有刺出，他的人已經被踢出一丈外。

胡彪終於也咬了咬牙，揮手大呼，&ot;退！&ot;

十來個人還能站著的，已只剩下六七個，六七個人立刻向後退·青鬍子老大揚起斧道：&ot;追！&ot;

&ot;不必追！&ot;這個人還站在黑暗裡，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青鬍子瞪起了眼：&ot;為什麼不追？&ot;

&ot;二爺要的是貨，不是人！&ot;

青鬍子老大怒聲道：&ot;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在管的？&ot;黑衣人道：&ot;本來是你。&ot;

青鬍子老大道，&ot;現在呢？&ot;

黑衣人的聲音更冷，&ot;現在我既然已來了，就歸我管。&ot;青鬍子大怒：&ot;你是裡面的人，誰說你可以管外面的事？&ot;&ot;二爺說的。&ot;

青鬍子突然說不出話了。

黑農人冷冰冰的聲音中，好像又多了種說不出的輕蔑譏嘲之意:&ot;但功勞還是你的，只要你快押著這批貨回去，就算你大功一件。&ot;青鬍子怔在那裡，怔丁半天，終於跺了跺腳，大聲吩咐：&ot;回去，先押這批貨回去！&ot;五

風從江上次過來，冷而潮濕。

月已高了，那巨大的鐵鉤，卻還是低垂在江面上。

月色淒迷。

遠處有盞燈，燈光和月光都照不到這神秘的黑衣人的臉。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面對著波波，只有一雙眼晴在發著光。

這雙發光的眼睛，好像也正在看著波波。

波波忽然感覺到有種無法描敘的壓力，壓得她連氣都透不過來。

過了很久，她總算說出了三個宇：&ot;謝謝你。&ot;&ot;不必。&ot;

……

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