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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鉑言以為自己聽錯:「你確定?」
「我確定!」阮棠忍不住吐槽,「以後少說這三個字,聽得我頭大。」
「好,我以後少說。」
江鉑言心中有了底,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
耳畔窸窸窣窣響過一陣,他感覺到溫熱的掌心輕撫他的額頭和臉頰——阮棠在幫他擦去因疼痛滲出的汗滴。
「新買的毛巾來不及清洗,紙巾又掉屑,我用我的手給你擦汗,別嫌棄啊!」
「不會。」想起早間阮棠用指尖印的口紅吻痕,江鉑言心頭不禁暗暗悸動。
直覺永遠是對的。
臉上的汗珠擦拭乾淨,他的手卻被阮棠牢牢握住。
「可憐的人。」她說,「越看越讓人心疼。」
緊接著,柔軟而短暫的吻落在江鉑言手背。
「可憐卡還不如好人卡。」他小聲抗議,「阮棠,這一回,換我給你發好人卡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閱讀bg:梁靜茹《三寸時光》。
第12章 第12個吻
天氣又悶又熱,卻沒有一絲下雨的跡象。
門外芭蕉的葉子有些打蔫。
微風拂過,葉片懶洋洋地動了兩下,打不起半點精神。
阮棠站在臻愛婚慶二樓平臺,向一樓接待區張望。護欄新刷的白色防鏽漆尚未乾透,她打消了憑欄抒情的念頭。
除了員工工位的隔板和桌面不做改動,其他區域裝飾用的牆紙和珠簾,色彩全部調整為白色,區域性點綴了櫻花粉和木槿紫。
這是她未經江鉑言首肯擅自做的決定。
不知他回到公司的第一時間,會不會發現裝潢主色調已由藍變白。
羅予欽發來資訊,說正在辦理出院手續,並且附上一張身穿病號服的江鉑言抓拍照。照片裡的江鉑言,嚴肅拘謹,眼下的青痕表明他接連幾日的睡眠質量欠佳。
希望他回家之後能好好睡一覺!
阮棠緊握手機,來到樓梯口。
「小武,江總今天出院,通知大家做好迎接準備——」
剛剛送走客戶的大男孩仰起臉,朝二樓揮揮手:「知道了,棠棠姐。」
走回臨時借用的辦公室,阮棠找到了準新郎徐先生簽下的保密協議。江鉑言多次問起事情進展,她打算等到歡迎儀式結束,就把結果反饋給他。
美其名曰「特別顧問」,現實中儼然化身成為救火隊員。
相比客戶流失,徐先生遇到的麻煩反倒不是最難解決的。江鉑言住院期間,有幾對新人想和臻愛終止合作。阮棠誠懇挽留,以量身定製婚紗作為談判籌碼,把客戶流失的影響降到了最低。
想起之前的約定,阮棠不覺頭疼。
江鉑言答應她,託人一週內找好房子,以實現她和母親同住的願望。因為他這一病,自動延長了阮棠借住他家的時限。
阮棠頭疼的根源有兩個。
一,她去江鉑言家的地下室找電插排,發現了自己的拉桿箱;二,滾筒洗衣機有異響,她開啟檢查,從膠皮圈和內筒之間的縫隙取出一枚校徽。
無需當面質問,行李大機率是那位邵女士扔出來的。
江鉑言出於好心幫忙拿回家保管。阮棠心存感激,去醫院看望他想問卻問不出口,只好轉移話題,提醒他飲食清淡、少油少鹽。
校徽如何解釋?
這所學校,恰是阮棠最初申請的大學。按照校徽反面的院系刻字分析,江鉑言曾和她就讀同一所大學。不過,她只讀到十月底,然後改讀另一所學校的服裝設計……
「棠棠姐,你現在有空嗎?」
小付敲響辦公室門,打亂了阮棠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