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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沈容即便是到了現在,還是沒有學會,她也不需要親自學會。
雖然是真的不會去殺了沈安,但氣勢卻要到位。
劍尖慢慢的往上移,觸碰到了沈安的脖子,看著沈安呼吸忽然的緩了下來,忽然嗤笑了一聲。
「寡人殺你,為什麼親自動手?寡人這次是來警告你的,派人來殺寡人的時候,要麼就不要讓寡人知道,要麼就是把寡人殺了,但你兩者都沒有做到,更是做不到一個「忍」,當日你謀逆會兵敗,就算以後再舉兵,你也會敗。」
劍尖所指的地方慢慢滲透出血絲,沈容瞥了一眼,繼而道:「寡人是答應過父王,不殺你,可父王卻沒說,別人不能殺你。」
「在你這少羽君,到底會有多少人想要殺了你呢?」沈容說著,嘴角慢慢浮現一抹笑,劍尖偏移,停在了呂陽的身上。
「或許是你最信任的人……」
被指的呂陽微微皺眉,不發一語。
再度移動,指向了穿著暴露的姬妾身上,「又或者是你的枕邊人。」
再指向佩刀的侍衛,「更或著是近身保護你的人。」劍徒然一收,袍袖一揚,指回沈安,沈容的笑意中的耐人尋味越來越深。
「小心一點,人心只要不夠堅定,會變的。」離間之計不用白不用。
沈安冷笑了一聲,「我豈會被你這小丫頭動搖!」
沈容退了數步,把劍遞給霍景霆,嘴角帶著笑意與霍景霆道:「接下來,叫給你了,作為寡人準定的王夫,不得替寡人出口氣?」
沈安聞言,眼睛幾乎噴出火,與他承諾過誰都不幫的人,竟然還敢厚顏無恥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霍景霆瞥了眼自己的佩劍,拿了回來,劍柄上還殘留著沈容手心的……汗?
……
只怕這不是交給他,是見血了,手就虛了吧?雖然平時多為傻裡傻氣,但這嚇唬起人來,也是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劍入鞘中,抬眼掃了一眼所站的大殿,玉砌雕闌,雕樑畫棟,時隔三年,依然金碧輝煌,薄唇微啟,有些涼薄的道:「這大殿窮極奢華,燒了。」
沈容聞言,有點小遲疑,這燒房子,似乎有點不好吧?本想勸一下霍景霆,但看他那果斷的眼神,又把話給嚥了回去,燒了就燒了吧,身為犯人還能住這麼好的房子,雖說不知道是用了多少的民財民力所建,卻也不能折現還給百姓,且還要花費不少錢財修葺,那還不如燒了。
無視沈安那怒瞪的眼神,一場對峙下來,霍景霆沒有出馬,卻鎮壓全場,淡淡的和沈容道:「走吧。」
「霍景霆!」沈安怒喊了一聲,孰知霍景霆偏是一眼都未曾給他,拉起了還未有動作的沈容,走出大殿。
被霍景霆拉著手,沈容有一瞬間錯愕,怎麼感覺霍景霆拉她手的動作越發的手到擒來了?
……是她錯覺?
「霍景霆!」
殿中依然傳出沈安暴怒喊著霍景霆的名字,一把火,雕欄玉砌的大殿燃起了熊熊大火,嚇唬了個人,放了把火,非常刺激,且還有點小興奮。
出了少羽君府,霍景霆腳步放慢,嘴角微勾。
「做得不錯。」
說罷鬆開了沈容的手,先行了一步,沈容愣了愣……霍景霆這是在誇讚她?
霍景霆居然也會誇人了?!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沈容快步的跟上了霍景霆,身後的一大群大老爺們很是自覺的離得遠了一些,腳步更是放慢了,剛剛在大殿中,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將軍為大王出氣,臨走的時候還拉了大王的手……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自己的將軍拉過一個姑娘的手了?
從來沒有!
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