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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既然來了,何必藏身?」
「這不是體諒你看到我的時候,心中難受麼。」說著話的同時,一身綠袍的離辰從殿中第三根柱子走了出來。
臉上帶著一抹讓人極其看不慣的笑意,手中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骨扇子,最為奇特的就是那扇骨,別人的扇骨不是黑色便是白色,他這扇子竟然綠骨。
「下官已經按照國師的要求做了,國師答應下官的,可要兌現。」
離辰從袖中拿出了一塊錦絹,手微微一揚,那錦絹在手中攤開了來,看了眼錦絹上的內容,嘴角上揚,笑意更濃。
「讓容容退位給霍家小子?老魏王這賭注下得可真夠狠,明明知道霍家小子最厭煩的就是朝中的虛情假意,也絕然不可能接受魏王之位,想要以此來逼霍家小子幫沈容,只是誤打誤撞,容容卻提前有了想要退位給霍家小子想法,霍家小子也已經有意要助她,既然如此……」離辰抬起眼看向青決,眼眸含笑的問道:「不覺得這遺詔過於多餘了嗎?」
青決嘴角微抽,所以這就是讓他偽造遺詔,藉此賜婚給霍將軍和大王的理由?
離辰把老魏王的遺詔扔到了地上,也不知道從身上的何處拿出了個小瓶子,拔開了小瓶子,往那錦絹上倒出了幾滴藥水,而那錦絹竟從沾了藥水的地方,開始蔓延的腐蝕。
「我說過,我會幫助容容,必然就不會食言,且,我如今不正是在幫她了嗎?」把小瓶子收了起來,離辰抬起頭,朝青決笑了笑。
「還是早些為他們盛大的婚禮做準備吧,這大抵將會是魏國乃至十數國之中最為盛大,最為稀奇的婚禮了,一國之君是女子,還把手握兵權的鎮國大將軍招贅入宮,大抵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離辰說完這番話,便轉身,走出大殿。
「國師這是要去哪裡?」青決問。
離辰腳步一頓,嘴角噙笑,「去哪?自然是要去安慰安慰心靈受傷的容容。」
隨即抬起腳步,走出了大殿。
青決眼神中露出了幾分的不信任,與其說是去安慰……還不如說去逗弄。
…………………………
夜已深,萬家燈火依然明亮,今晚也註定是整個未央城的不眠夜,魏國國君是女子的訊息傳遞得比兇猛的瘟疫還快,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有誰能睡得著?
而在那將軍府中,即便還無人入眠,卻安靜得無人說夜話,唯有那池子中的有著節奏一樣的蛙叫聲和那樹上的知了聲合奏著。
沈容穿了件寬大的袍子,赤足,散發,扶住小樓上的窗臺上看著靜籟的將軍府,在她這個位置看去,能看到大半個將軍府,她也知道霍景霆的臥室在哪個位置。
賜婚之事,到底該怎麼解決?
一臉的愁容,幽幽嘆了一口氣,眼神正要往遠處眺,卻像是有黑影從天而降,再仔細看,哪裡有什麼黑影。
「睡眠不足,眼花?」說著,沈容揉了揉眼睛後,抬起頭看了眼天,再看了眼地。
什麼都沒有。
「果然是眼花了?」
就在沈容懷疑自己的時候,忽然有一道冷光從她眼前閃過,沈容驀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
不是說將軍府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連退幾步,正要高喊,嘴巴卻被人從背後給捂住了。
「噓,你這一喊就把所有人都驚動了,把所有人都喊來了,我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這聲音……
是綠君子!
是離辰那混蛋!
離辰袖子一揮,窗戶與室內的燭光同一時間都關上與熄滅了。
似乎有人察覺到已經打草驚蛇了,便不再顧慮,兩個黑衣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