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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有立場再問。
這天錄到很晚,收工時已經十二點過了,不知道是由於於舟讓重來了一幕戲,還是因為向挽的意外情況耽擱了時間。
但演員們都很敬業,儘管疲憊到有點睜不開眼,仍然保質保量地完成。
到最後一句情緒飽滿的音沉寂,周泠才拍著肩膀出來:「累死了。」
「我先走了啊彭彭,我實在撐不住了。」她都沒有再寒暄,拎著包急著去廁所。
點點向來是等著小姐妹一起收工,出去轉了一圈兒,見隔壁棚還亮著燈,就說自己再等等。
蘇唱扶著腰走出來,彭姠之困得直打哈欠,眨著淚眼兒掛在她身上,說不行了不行了真是年紀大了熬不動了。
向挽倒是很精神,精神到被傳染了兩個哈欠的於舟懷疑她是不是個古人。
不是說古人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嗎?
揉一把臉,木然地跟著彭姠之她們往外走,到電梯裡時,於舟按了一層。
蘇唱看她一眼。
於舟沒說話。
蘇唱等了兩三秒,問她:「還有別的安排嗎?」
於舟知道,她其實想問的是,不用我送你嗎,但蘇唱向來這樣,能夠直接問的,她要跳過兩三個問題。
於舟吸吸困得不行的鼻子,說:「沒有。你別送我了。」
眼見蘇唱沒搭話,她補了一句:「我就是,擔心老師辛苦。」
她想了想,說「擔心你辛苦」太那個了,於是把「你」改成了「老師」。
小心思當然抵不過蘇唱對她的瞭解,蘇唱彎了彎嘴角,說:「不辛苦。」
於舟在關心她,這讓她心情大好。
她這次笑得很迷人,可能是因為睏倦,愉悅得很表層,哪怕她說話時嗓子都啞了。
像無數次深夜的呢喃那樣。
令於舟恍惚起來。
直到坐在車裡,向挽的睏意才後知後覺襲來,靠著於舟的腦袋就睡著了。
副駕駛的彭姠之下了車,蘇唱從後視鏡裡看於舟,和她頸間睡得正香的向挽。
她突然有一個荒誕的想法,於舟說向挽是穿越來的,她有一點躍躍欲試地想要相信。
出現得突如其來,又難以捉摸。
但這個想法只動搖了她一秒,在打轉向燈時就消失殆盡。
「住你家多久了?」蘇唱問。
於舟放低了聲音回答:「一個多月了。」
「什麼時候回去?」
「不知道。」
蘇唱問得有一點超過尺度,但也許是因為她困了,兜不了圈子了,於舟也困了,回答也轉不了彎。
「就這樣……一直住著嗎?」
於舟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頸邊是向挽熱熱的呼吸。
「不會一直。」她說。
不想談這個話題,她問蘇唱:「明天後天,不錄音,是不是?」
「嗯,紅色天氣預警,有特大暴雨。」
「是嗎?」於舟一怔,不自覺地掏出手機來看,微博果然推送了,但她沒注意。
她有一點急促地小聲問:「特大暴雨,會打雷嗎?」
「不確定。」蘇唱看了一眼側方位後視鏡裡的車流。
應該……會吧。於舟看一眼熟睡的向挽。
第29章
於舟起了個大早,趁著雨還沒來,在外賣軟體上下單,買了好多好吃的。什麼ad鈣奶,小熊餅乾,焦糖瓜子,還有泡椒鳳爪。
然後找了個書包,一股腦塞到了包裡。
又搜尋了一下屋子,看看有哪些有那麼點意思的,能裝下的,也給塞到書包裡。
「牙刷你要不要帶回去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