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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最後你怨我,我怨你,吵得跟仇人似的。」
雖然她知道,蘇唱大機率不會跟她吵,她的教養也應該很懂得好聚好散。
但她不想在拉扯中將兩個人消耗到相看兩厭,最後蘇唱回憶起她來,是——那個潑婦。
特別不想蘇唱覺得,不值得。
也特別怕自己覺得,不值得。
「現在也挺好的,現在吧就兩個人慢慢淡了,以後她想起來不會覺得我多差,等我四五十了到了中年人吹牛逼憶往昔的流程了,還能厚著臉皮說你知道那個蘇唱不,我跟她在一起過。」
哎呀,說出來好舒服啊,尤其是向挽跟個貓似的,乖得很。
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狡猾了。
向挽什麼腔也沒搭,最後問:「吹牛逼是……」
「就是吹噓,跟人炫耀說,蘇唱是我前女友。」
向挽莞爾一笑:「不必等到四五十,你二十五歲,便在做這件事了。」
第22章
於舟氣得想打她。
又一想,跟個小孩兒計較什麼呀,她抬腳就往回走。
依然是轉身沿著街道慢慢走,她看見向挽瞟了她三次。
「有話就說。」她瞥都不瞥向挽。
「好奇。」
「好奇什麼?」
「既然你與蘇姑娘差距如此之大,那是如何遇上,又如何在一起的?」
說到這個,於舟樂了:「住院啊。」
「?」
「想不到吧,我跟她住院認識的。」
疾病面前人人平等,可不管你是天之驕女還是人間鹹魚。
更何況在江城這個醫療資源這麼緊張的地方,最好的大夫都在公立醫院,只要不是特殊得過分的,不管是有錢沒錢,都得等著醫院排床位,都是普通床位。
不過於舟運氣好,也因為是剛畢業的一場大病,之前從沒住過院,家裡人很緊張,加了錢讓護士給她排雙人病房。
雙人病房是平濟醫院最好的病房了,除了活在傳聞裡的至尊病房。
很好猜吧,雙人病房裡的另一個人就是蘇唱。
她倆要做的手術不一樣,但都是同一科的,蘇唱的病比她稍微輕一點兒,但因為她要等著主任醫師做,比她先來一天,還排到了她後面一天。
為了方便管理,除了病得不行不行的,這個醫院都不讓陪床,只能請護工,所以蘇唱第一次見到於舟,是大熱天背著一個塞得很鼓的黑色雙肩包,右邊掛了一個臨時買的盆,左邊拎著一大包捲紙。
而於舟第一眼見到蘇唱,她穿著病號服,黑長直坐在床頭玩手機,病西施一樣。
於舟當時就是後悔,非常後悔,誰能想到住個院還能遇到收拾得這麼體面的美女呢,早知道也把堆得跟酸菜一樣的衣服扯扯再進來。
被人襯得跟進局子似的。
蘇唱不愛說話,也沒想跟她打招呼,就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玩手機。
但於舟是什麼人啊,給點陽光就燦爛,看她的被子上有個小花,而蘇唱的沒有,她就覺得自己把她比下去了。
不丟臉了。
住院的日子當然很枯燥,一驚一乍的於舟是例外。
她能對著搖起來的病床樂,一會兒搖起來坐著,一會兒搖下去躺著,能對著醫院的點餐制度之完善而驚嘆,能對著蘇唱難以下嚥的盒飯大快朵頤,還問她:「你就吃這麼點兒啊?」
「可得多吃,你這麼瘦,等下暈倒在手術臺上。」
不是什麼好話,但蘇唱笑了,或許是因為這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姑娘,說話語氣跟隔壁病房的大媽似的,絮絮叨叨的,八八卦卦的。
她後來問於舟,怎麼能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