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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優提了顏料箱,剛走到公寓門口。
就被周恪堵了個正著。
他靠著車門抽菸,長睫漫垂。
臉上一點情緒都不露。
見午優駐足,偏了下頭,不鹹不淡的同他打招呼:
「周叔叔怎麼在這兒?」
周恪指間燃著煙,眼眸明滅。
聲音清冷:「你說呢。」
午優笑了一下,帶點嘲諷:
「怎麼我花我爸媽的錢在外面租房子,周叔叔你也要管?」
她一口一個叔叔。
聽的周恪刺耳不已。
他掐了煙走近:
「你鬧夠沒有?」
午優忍氣:
「租個房子,也叫鬧?」
周恪盯著她,緩緩道:
「有別墅為什麼不住。」
午優答的散漫:
「離學校太遠,不方便。」
周恪追問:
「車呢,為什麼不開?」
午優隱隱有些不耐:
「車送給別人,自然是任別人支配。」
「這你都管,周先生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她說完,耐心告罄。
提了小箱子轉身走進單元門。
周恪沒跟上去。
他仰頭看了一眼這樓:學校附近的樓盤,開發的早,算不上高檔小區,頂多是中等程度。
陳臣查過了,午優住的這一棟樓高十六層。
她住在十二樓,一梯兩戶的格局,等一趟電梯,運氣不好甚至都要十分鐘。
就這麼個破爛地方,偏偏她為了跟他置氣,連別墅鑰匙都還了。
周恪又點了支煙。
站在樓下安靜抽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並沒在第一時間開走。
而是停了近一個小時才離開小區。
午優站在陽臺看著。
心裡酸澀難受。
她已經拋棄了身為女孩子的自尊。
周恪如果對她無意,就不該再主動招惹她。
她怕自己沒那麼多勇氣。
堅持抵抗下去。
然而接下來,卻是意外的平靜。
周恪大抵是忙,或者放棄了像從前那樣俯就她。
他沒再管過她。
甚至沒有主動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學校生活本就豐富又忙碌,午優怕自己多想多痛,唯恐不夠忙的,又給自己報了兩個社團活動,忙到腳不沾地,終於暫時性的忘掉了周恪。
翻過年,時間過的極快。
隨著暑假的到來,午優的大二生活也即將降臨。
七月中旬,午優被午盛凡連哄帶騙著去了趟芝加哥。
八月初回國,恰好趕上週恪的生日。
他的28歲生日,午優曾以為自己會為了禮物而煞費苦心,可事實上她只隨手挑了條項鍊,並且挑完才恍惚想起,周恪這個人似乎從來不戴項鍊。
……無所謂了。
反正也不指望他戴。
生日宴規模很大。
倒不是周恪張揚,而是他這樣的出身地位,想要低調怎麼都不現實,倒不如順水推舟,把宴會辦的漂亮些。
只是這生日宴比起明殷那會兒。
顯然更像一場上流酒會。
衣香鬢影。
觥籌交錯。
處處散發著紙醉金迷的味道。
午優躲在人群裡,擎著杯看周恪跟人跳了簡單的開場舞。
舞伴是那次墨西哥餐廳的女人,貌美綺麗,長著一雙彎彎的笑眼,十分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