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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風微微一滯,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趕緊將燕蘭庭寫的信從懷裡拿出來,遞給岑鯨。
岑鯨伸手把信拿走,聽風垂著頭,忍不住胡思亂想:總有人說岑姑娘長得像燕大人的老師,卻不知那些人發沒發現,除開這點,岑姑娘其實還是一個長相格外漂亮,極易令人心動的女子。若哪天燕大人對岑姑娘的感情發生改變,她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
岑鯨不知道自己眼下這幅模樣的殺傷力有多大,自顧自拆開信件,細細閱覽。
燕蘭庭在信上把他離開望安廟後進宮恐嚇皇后的事情一一記述。
唯一沒寫的,就是他在皇后面前回護岑吞舟的那一句話。
信上還說他一出皇宮就去了長公主府,並把皇后的謀劃與江袖的身世告知長公主蕭卿顏,蕭卿顏明日定會去找皇后,如此一來,除非皇后能同時除掉他們二人,不然她的圖謀便絕不可能實現。
信中的燕蘭庭似乎堅信,蕭卿顏絕不會允許皇后得逞
為什麼?
蕭卿顏又不傻,燕蘭庭能想到的,她就算當下想不到,以後也未必會想不到。
只要順著皇后的計謀,蕭卿顏說不定真能以江袖為跳板,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燕蘭庭為何篤定她不會那麼做?
因為江袖算是蕭卿顏的侄女,蕭卿顏不忍心利用?還是因為蕭卿顏終究無法克服這時代灌輸給她的固有觀念,不敢嘗試去觸碰皇位?
岑鯨無法確定原因,只能相信燕蘭庭的選擇。
聽風走後,挽霜找來了能放食譜的盒子。
岑鯨將食譜一張張整理好,確定沒有混進燕蘭庭的信,才把食譜都放進盒子裡。
第二日,岑鯨跟白家兄妹一塊回書院。
與此同時,蕭卿顏入宮去找皇后,她來找皇后的目的和燕蘭庭一樣,都是來警告皇后,不允許她毀壞岑吞舟的身後名,但語氣比燕蘭庭還要兇狠強硬——
「你若敢翻雍王舊案,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
「阿嚏!」岑鯨用手帕捂住鼻子,小小聲地打了個噴嚏。
白秋姝趕緊越過課桌摸了摸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問:「著涼了?」
「沒。」岑鯨收起帕子,一本正經道:「應該是有人在唸我。」
白秋姝信以為真,問:「誰啊?」
岑鯨隨口一說,自然回答不上這個問題。
白秋姝卻以為岑鯨的沉默就是回答,暗指燕蘭庭,頓時就被自產的狗糧給噎住了:「你能不能……」
話沒說完,讓橫插進來的詢問打斷:「聊得開心嗎?」
白秋姝這才猛然想起她們還在上課,上得還是葉臨岸的算術課。
想她白秋姝如今也算是練家子,一個打十個毫不費力,可面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葉臨岸,她卻像老鼠見了貓,趕緊將手從岑鯨額頭上縮回來,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實在是葉臨岸罵人太狠,她算術不好,沒少遭罵,都快被罵出陰影來了。
白秋姝做好了再次被罵的心理準備,結果葉臨岸看看她,又看看岑鯨,冷冷撂下一句:「病了就滾去醫舍,不要在這妨礙其他人上課。」
岑鯨每次早起返校都覺得不夠睡,聞言求之不得,起身跟葉臨岸行了一禮,便離開課室,打算去醫舍跟齊大夫要個條子,回宿舍補眠去。
白秋姝眼睜睜看著岑鯨離開,等反應過來,葉臨岸已經重新開始上課。
意識到沒有被罵,白秋姝以為今天的葉臨岸格外好說話,心思一下子又活絡起來,竟敢開口打斷葉臨岸講課的聲音,提出要送岑鯨去醫舍,免得岑鯨走到半路突然倒下。
白秋姝說這話的態度非常認真,半點看不出她其實就是想藉機逃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