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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壺裡的水燒開,挽霜提起水壺沏茶,給她們三人一人沏了一盞。
「謝謝。」葉錦黛喝不慣茶水,但還是接過茶盞,跟挽霜道了聲謝。
她將茶盞放到一旁的矮桌上,轉過頭,看見岑鯨捧著茶盞也沒喝,而是在暖手。
岑鯨察覺到葉錦黛的視線,問:「怎麼了?」
陵陽因為岑鯨的詢問,也看向了葉錦黛。
葉錦黛被她們兩人看著,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問岑鯨:「你……你不怕嗎?」
不說那突如其來的刺殺,就說那倒在地上的死人,但凡是生活在和平國度的現代人,乍一看到都會不適應的吧。
岑鯨:「一開始怕,習慣了,就不怕了。」
「習慣了?」葉錦黛疑惑,岑鯨雖然比她早穿越過來五年——過完年就是六年,可怎麼說也是頂著官宦人家表小姐的身份,養在深閨,不應該習慣看見死人吧?
疑惑間,有身著黑衣的侍衛進屋,對岑鯨行禮:「岑姑娘。」
岑鯨:「如何?」
「讓寺廟裡的僧人來看過了,他們都說沒見過刺客,不是他們寺裡的人,倒是刺客身上的僧衣繡了法號,確認是寺裡一個小師傅前陣丟失不見的衣服。」
「另外,」侍衛呈上託盤,正是小和尚藏匕首的託盤,託盤上擺著當時盛放過的經書和筆墨紙硯,以及小和尚行刺用的匕首:「刺客身上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只有這些。」
陵陽身後的嬤嬤將託盤接過,遞到岑鯨和陵陽面前。
託盤和經書等物都掉過地上,匕首更是刺客握過的,陵陽嫌髒不肯碰,還往後躲了躲,生怕揚起的塵土沾她身上。
岑鯨倒是不嫌,她拿起經書翻看,又碰了下被摔壞的筆墨紙硯,最後是那把沒有鞘的匕首。
匕首的握柄上刻有防滑圖樣,細看不像花卉,倒像是——
岑鯨啟唇,吐出一串文字,字音圓潤飽滿,是其他地方的語言。
陵陽聽見那串文字,頓時瞪大雙眼,也不嫌髒了,一把從岑鯨手中拿過匕首,被岑鯨訓了一句:「搶什麼,也不怕劃傷手。」
一旁的葉錦黛滿頭霧水:「什麼情況?」
岑鯨接過挽霜遞來的濕帕子,擦著手道:「匕首上刻著西耀皇族的姓氏。」
葉錦黛脫口而出:「你懂西耀語?」
話落,她又意識到自己這句疑問提的不是時候,便生硬地說了句別的:「應該沒有人會蠢到拿刻著幕後主使的兇器來行刺吧。」
岑鯨轉向陵陽,問:「聽到了嗎?」
陵陽抿了抿唇,啪地一下把匕首丟回到託盤裡:「我當然知道。」
岑鯨輕輕一笑,隨後又斂了笑意。
幕後主使雖然不是西耀皇族,但卻有可能是西耀的貴族。
畢竟恭王妃下令禁止阿片流入西耀的舉動,觸犯了不少西耀貴族的利益。
岑鯨又問陵陽:「跟你說月華寺熱鬧,叫你來月華寺玩的那個人……」
岑鯨正要追究是誰當了內鬼,為西耀來的刺客提供了陵陽的行蹤,突然外頭傳來非常尖銳的一聲「咻」,然後就是震耳欲聾的炸裂聲。
一眾人愣在原地,最後是葉錦黛開口,遲疑著問:「是在放煙花嗎?」
岑鯨撐著桌子站起身:「應該是訊號彈。」
城外雖然清淨,卻也難說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像皇室宗親的別苑,或者大官名下的莊子,又或者寺廟這樣的地方,都會存放訊號彈,一旦出現意外,燃放訊號彈,便可引城外駐軍前來。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猜測,客舍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被吩咐去山腳拿斗篷的丫鬟和侍衛帶著一個和尚衝進來,三人形容狼狽,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