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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公子:「……嗯。」
白秋姝輕快地笑了兩聲,接著又跟他道謝,完事揣著答案回去找岑鯨,好結束她這心虛又不安的一天。
在校場邊散步的岑鯨聽白秋姝說完,問:「剛去找誰了?」
白秋姝抄答案也不瞞著岑鯨:「趙彧,我實在想不通,就去問他,他告訴我的,他說對了嗎?」
岑鯨:「差不多吧。」
還有一個原因,以趙小公子的年紀,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
十多年前西耀和親,最先被選定的和親人選自然不是嫁過人的恭王妃,而是蕭卿顏。
所有人都說她貴為公主,享盡榮華富貴,應當為國奉獻自己,她卻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想要涉足朝堂為國出力時,人人都在阻止她,可到需要她去和親,又一個個上趕著來跟她講家國大義。
太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那段無法左右自己命運且充滿了絕望和不解的日子,蕭卿顏這輩子都忘不了。
所以本朝沒有女將一直是蕭卿顏的一塊心病。
白秋姝也不會是大胤最後一個女將,只要蕭卿顏不死,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女子的路踏平踏闊,這是為後來者,也是為曾經的自己。
……
岑鯨因病請假,十多天沒來書院,例會記錄員的職位倒是還給她留著。
她重新上崗,順帶把上一次缺席的例會記錄重新整理了一遍。
終於混進書院的陵陽縣主一天到晚粘著她,不僅跟她一塊出席書院例會,還在聽到顧掌教跟安如素因為院規吵架的時候,悄悄跟岑鯨表達了自己的不解。
「這有什麼好吵的?」
岑鯨:「安監苑的提議,是我想的。」
陵陽縣主當即拍案而起,幫著安如素跟顧掌教大戰三百回合,硬是逼著蕭卿顏把這事兒給定下了。
蕭卿顏嘴上說著:「下不為例。」
臉上卻不見有多為難,可見陵陽的行為正中她下懷,導致陵陽心氣不順,非要晚上住到岑鯨宿舍才能好。
岑鯨由著她,晚上也隨便她碰自己,最後看著她蹲在床角,嘴裡念念有詞:「居然真的是姑娘,為什麼,為什麼啊……」
岑鯨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笑著摸了摸她低垂的腦袋,就給白秋姝輔導功課去了。
返校後的第一個旬休日,怕再生意外讓舅舅舅母擔心,岑鯨沒有出門。
第二個旬休日,也就是七月二十,岑鯨又一次跟雲息江袖約好,去水雲居看雲伯。
這次她沒再穿男裝,一襲紫色衫裙,腰間別著一個紫色的香囊,以及燕蘭庭那顆被紫色絡子裝好的木球。
知道雲伯認不出人,岑鯨已經做好了對面相見不相識的準備。
誰知她隨著雲息江袖來到水雲居花園,剛一露面,誰說話都不理的雲伯就認出了她。
「大人。」年邁的雲伯放下手中修剪盆栽的剪子,柺杖都忘了,扶著架子顫顫巍巍地朝岑鯨走來。
岑鯨趕緊上前幾步,扶住他:「慌什麼,我又不會跑了。」
岑鯨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到了他身旁,聽他跟自己絮叨——
「雲息那小兔崽子不聽話,你只管打,他皮厚實,打不壞。」
一旁給他們倆沏茶的雲息:「爺爺我可真是謝謝您了。」
雲伯根本聽不見,自顧自又說:「阿袖也不聽話,我都說了,讓她做雲息義妹,她不肯,說當個丫鬟挺好,她腦子不好,腦子不好。」
江袖小聲嘟囔:「我腦子好著呢,爺爺你不知道就別在岑叔面前亂說。」
話落,江袖的視線跟雲息對上,兩人近乎默契地錯開了眼,不再看對方。
後來雲息江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