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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淨宅,開火,準備早飯和中午的喬遷宴。
家裡熱熱鬧鬧忙成一團,白秋姝和岑鯨兩人吃過早飯,就自覺去給家裡幫忙。
一直忙到快中午的時候,第一批客人上門,基本都是白志遠的同僚,帶上了夫人孩子,來給白志遠的新家暖房。
白春毅跟著白志遠接待男客,岑鯨和白秋姝則跟著夫楊人接待女客。
不一會兒趙國公府來了人,同行的趙小公子被白春毅抓去幫忙。
趙小公子其實不擅交際,但看白家父子忙得分身乏術,只能硬著頭皮幫他們待客。
趙國公見了,直道日後要多把小兒子送來白家,免得他在家就知道讀書讀書,一點都沒有少年人該有的樣子。
相比男席,岑鯨在女席這邊就要輕鬆許多,喬姑娘和安馨月兩個幫手一來,岑鯨直接就被按到了席位上。
岑鯨樂得偷閒,可惜沒閒多久,便有貴客上門,還指名道姓地問楊夫人岑鯨在哪。
那人便是跟長樂侯夫人孃家有親的陵陽縣主。
陵陽縣主今年三十四歲,看著卻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姿容艷麗,巧笑倩兮。
岑鯨一聽說她找自己,就有些想逃,奈何陵陽縣主根本不給她逃的機會,竟丟下楊夫人,自己跟著傳話的下人找了過來。
「你就是岑鯨?」陵陽縣主對著岑鯨的背影問道。
岑鯨轉身,和一旁的夫人姑娘們一同向縣主請安。
縣主看清岑鯨的模樣,含著笑的桃花眼微微一滯,隨後笑意更甚:「果真像他。」
縣主不客氣地拉著岑鯨去了自己的位置,讓岑鯨坐在一旁陪她,還開玩笑似的跟岑鯨說道:「可惜是個女子,你若是男兒身,我即便老牛吃嫩草,也要嫁給你。」
岑鯨可不覺得這是玩笑話。
陵陽縣主喪夫多年,一直不曾再嫁,但她府裡養了不少男人,因此常被人罵她不守婦道,恨不得浸了她。可陵陽縣主背景夠硬,別人也只能在嘴上批判一下,根本影響不了她今天睡冷峻護衛,明天睡俊俏戲子。
總之,陵陽縣主是個和蕭卿顏一樣,不遵循禮法的姑娘。
娶個小自己十九歲的少年郎,不是沒可能。
岑鯨喝了口茶,說:「縣主今年不過三十四,不算老。」
比她作為岑吞舟死的時候還小許多歲呢。
陵陽縣主定定地看著岑鯨,見她這話說得尋常,不像恭維,而是發自內心如此覺得,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之後還發生了另外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情,就是蕭卿顏沒來。
開宴後酒過三巡,陵陽縣主借著醉意,表達了一下自己對蕭卿顏沒來的喜悅,還悄悄告訴岑鯨,自己為什麼會討厭蕭卿顏——
「若非瑞晉,我定能如願嫁給我的吞舟哥哥。」
帶著酒香的氣息落在岑鯨耳畔,岑鯨在心裡回了她一句:那不能,就算當初她和蕭卿顏沒有互相拿對方做擋箭牌,她也不會娶陵陽為妻。
可憐蕭卿顏,因為她,至今還被陵陽記恨在心。
說完原因,陵陽還說起了蕭卿顏的壞話,罵她佔了吞舟哥哥,最後卻又辜負了他。
罵著罵著,陵陽熄了聲。
她愣愣地看著岑鯨眼底的無奈,突然把臉湊到岑鯨面前,額頭抵著岑鯨的額角,鼻尖輕蹭岑鯨的臉頰,嘆息道:「你真的好像他。」
「像到我都有些替你擔心了。」
岑鯨:「擔心?」
陵陽輕輕地笑:「你可知在這京城,有多少人認識他,又有多少人,至今都還記著他?」
「太多了,多到數都數不完。」
「誰叫他……他……嗐,這就是不好好讀書的下場,誇個人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