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過講道理“和平”脫身的願望怕是要泡湯了。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才有脫身的機會，於是也滿不在乎地問道：“那一件事保安跟你說了吧？”

瓊斯聞言立即把肥大的身體往前湊了湊，眼睛裡唰地放射出關切的幽光：“呵呵，說到這個事情嘛，我倒想跟你提一下我們的大勃精神病醫院。大勃精神病醫院是一家資格很老的醫院，主要用於管理、救治精神病患者。不瞞你說，我祖父、我父親都在這裡奉獻過。自從2011年我被調到這裡，我就把‘正常、健康、綠色、幸福’作為醫院的管理理念，視病人為上帝，想病人之所想，急病人之所急，積極為病人創造良好的治療條件。近年，在我的管理下，大勃精神病醫院取得了飛速的發展，目前有管理人員、醫務人員共四十人，病人保持在七十到一百四十人之間……”

瓊斯滔滔不絕，莫里森極不耐煩地打斷道：“你不覺得你這些話並不適合對一個精神病患者說嗎？我再問你一遍，那一件事保安跟你說了嗎？你感興趣嗎？”

“哦！”瓊斯誇張地叫了一聲，“年輕人，別急，我說這些是想讓你放下敵意，是想要你知道，醫院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你的健康。大勃精神病醫院一向以人為本，不可能不關注病人的訴求，也不可能對病人不感興趣。剛才我說過，一般的病人我是不見的，因為他們的病情實在太嚴重了，他們只知道坐享其成，卻不知道感恩。年輕人，我要告訴你，在這個利慾薰心的時代，感恩這種美好的品質實在太稀罕了，而你，年輕人，我要欣慰地告訴你，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這種品質！太難能可貴了……”

你丫說話也太可笑了吧！莫里森暗罵一聲。

“因為你有這種品質，你成了例外。當然，我不得不告訴你，年輕人，你還不夠誠實，你跟保安說的是兩件事，不是一件。”瓊斯點點頭，十分肯定地接著說，“你說的第一件事，說明你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們醫院免費給你治療，你確實應該知恩圖報。我剛才說了，我喜歡懂得感恩的人！你說的第二件事，說明你直率，有膽識，呵呵，還有情緒，我喜歡直率的年輕人，有話就說嘛，有意見就提嘛，為了改進工作，我們醫院一直很注重與病人的交流。這就是我破例接見你的原因……”

世上竟然還有這種聽說別人想操他祖宗他還能心平氣和的人？莫里森吃驚不小。面對眼前這個利慾薰心、極端無恥的小人，他在心裡作了最壞的打算。

第十四章：一隻花瓶救了他

“我要出多少，你才肯放我出去？”莫里森直截了當，打斷了瓊斯的漫無邊際。

“好！好！”瓊斯對著天花板吐了一個很圓的菸圈，“年輕人，你好爽快，我喜歡！我喜歡！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人，其實我也是一個……”大概想說自己也是一個痛快的人。

“你少廢話！請不要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會讓我全身長臭蟲。快說，你要多少？”莫里森厭惡地訓斥道。他不麻煩的口氣好像他身上已經因為瓊斯齷齪的言談長滿了臭蟲似的。

瓊斯對著天花板吐了一個更圓的菸圈：“好好！年輕人，痛快，我……”他大概是要說“我喜歡”的，想起莫里森的訓斥，便把“喜歡”兩個字吞了回去，卻討好地對著莫里森吐了一下他惡臭的長舌。其造作的幽默式討好，莫里森看在眼裡，大皺眉頭。

“我也來個痛快的，少說你也得給我這個數，”瓊斯伸出左手，將五根胖手指叉開，舔舔因貪婪而變得有些飢渴的肥厚嘴唇，假裝不忍心給莫里森放血的樣子，吐出一個數字，“五十萬。”

狗日的！莫里森暗罵一聲。隨即哈哈一笑：“好！就五十萬！”

瓊斯又一愣，心想，我本以為這小子要跟我討價還價的，不想他真是個爽快之人！當下大喜，伸出手來，要和莫里森握手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