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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特同路易斯握手，發現他的手掌全是手汗。她望著對方驚恐的臉色，真希望能說些什麼話去安慰他。但是聽到對方患的也是成神經管細胞瘤，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慶幸，因為這給她提供更多機會配合肖恩調查成神經管細胞瘤的治療方案，肖恩一定會高興的。但是，對於自己這種幸災樂禍的態度，她內心深處仍受到良心譴責。

當她們回到護士室後，珍妮特問馬喬裡是否所有成神經管細胞瘤病人都安排在四樓病房。

&ldo;哎呀，並不是這樣，&rdo;馬喬裡說。&ldo;我們不是根據腫瘤型別安排病房。

現在我們碰巧有三個病人生這種腫瘤。我們正在收治另一個病人，是從休斯頓來的姑娘，名字叫凱思琳&iddot;沙倫伯格。&rdo;珍妮特只得強忍內心的喜悅。

&ldo;還有最後一個從波士頓轉來的病人，&rdo;馬喬裡領珍妮特到第409號病房。

&ldo;這個長得像洋娃娃一樣的病人，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樂觀情緒，這對其他病人都是一種鼓舞。我記得她說她是從一個叫北角的城鎮來的。&rdo;馬喬裡敲了一下門。

&ldo;請進!&rdo;裡面傳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馬喬裡推門進了病房。珍妮特緊跟在後面。

&ldo;格洛麗亞，&rdo;馬喬裡叫她。&ldo;化療進行得怎麼樣?&rdo;&ldo;好極了，&rdo;格洛麗亞半開玩笑地說。&ldo;今天剛開始靜脈輸液。&rdo;&ldo;你看，我給你帶來誰啦?&rdo;馬喬裡說。

&ldo;一個新來的護士，從波士頓來的。&rdo;珍妮特打量著床上的女病人。她年齡看上去和珍妮特差不多。早幾年以前，看到這樣年輕的癌症病人，珍妮特會大吃一驚的，因為她有一種錯覺，認為癌症只是老年人才有的劫難。進了醫院工作以後，珍妮特才漸漸接受了這痛苦的現實：癌症這種絕症對於任何人都是機會均等的。

格洛麗亞長著黃褐色面板、淺黑色眼睛和原本是淺黑色的頭髮。眼下，她的頭上只有一圈毛茸茸的短髮。她原來是個胸部豐滿的姑娘，現在從睡衣裡可以看到一半胸部已平坦得毫無曲線。

&ldo;威迪庫姆先生!&rdo;馬喬裡突然生氣地叫起來。&ldo;你在病房裡幹什麼?&rdo;珍妮特進來後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病人身上，根本沒注意到房裡還有一個人。她轉身一看，是個穿綠色制服的男人，鼻子有些變形。

&ldo;別責怪他，&rdo;格洛麗亞說。&ldo;他只是想幫幫忙。&rdo;&ldo;我告訴過你，把417號病房打掃乾淨，&rdo;馬喬裡說，不理睬格洛麗亞的求情。&ldo;你為什麼呆在這裡?&rdo;

&ldo;我想打掃這裡的浴室，&rdo;湯姆低聲下氣地說。他做賊心虛，不敢正視馬喬裡的眼睛，顫抖的手不斷擺弄著插在水桶裡的拖把柄。

珍妮特在旁邊看著。她看得出神了。想不到嬌小的馬喬裡一改平時溫文爾雅的笑臉，變成了聲色俱厲的女強人。

&ldo;如果房間不準備好，新病人來了怎麼辦?&rdo;馬喬裡說。&ldo;馬上到那裡去，把房間打掃乾淨。&rdo;等湯姆走後，馬喬裡連連搖頭。&ldo;湯姆&iddot;威迪庫姆要把我在福布斯醫院的前途毀了。&rdo;&ldo;他出發點是好的，&rdo;格洛麗亞說。&ldo;他待我一直很好，每天都來問寒問暖。&rdo;&ldo;他不是作為專業人員聘用的，&rdo;馬喬裡說。&ldo;他得先把他的本分工作做好。&rdo;珍妮特高興地笑了，她喜歡在敢於負責的人管理下的病房工作。根據剛才的所見所聞，珍妮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