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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單純亂跑出事來說,這種情況可能還包含了霸凌的情況更加棘手。
老師們一肚子火,但沒找到人之前,再氣也只能先壓下去,繼續在周圍晃著手電筒,大喊兩人的名字。
「……在……」
「剛剛是不是有聲音?」其中一個男生突然問其他人。
「噓。」老師示意喊人的先停一下。
「……這裡……」
風聲中夾雜著隱約人聲。
老師立刻叫幾個男生站在山路上等著,自己撥開灌木與草叢,一腳深一腳淺地順著聲音方向找過去。
走出去大概十來米,就找到了坐在旁邊一塊石頭上,看起來楚楚可憐的花重錦。
「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
「腳好像崴到了。」花重錦不大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痛苦,聽起來好像崴得很嚴重。
老師只能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把他拉起來:「還能走嗎?」
「應該嘶……可以。」
「先忍一忍,還是得先從這個地方出去。等到路上之後,讓同學架著你,腳上別用力。」
「恩,謝謝嘶……老師。」花重錦沿著老師闢開的小路,走出了樹叢。
見花重錦現在看起來雖然狼狽,倒是沒什麼大問題,老師問:「怎麼就你自己?見到周鶴瑄了嗎?」
「他?他還沒回去嗎?」花重錦忍著痛問。
「沒有。」老師又問,「你是怎麼跑來這邊的?」
「他當時追得我很緊,我一著急就亂跑迷了路,」花重錦一邊回憶,一邊說,「跑到這邊的時候,我回頭想看看他追沒追過來,沒注意就崴到了腳。當時我聽到他好像罵了一聲什麼,然後就沒什麼動靜了。我……我以為他沒找到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聲音越說越小,一副知道自己犯了錯的模樣。
聽到這話,老師們眉頭又皺緊了幾分:「你們兩個先陪他回去。這兩個同學就再辛苦辛苦吧,跟我們一起在附近找找。」
「好的。」
花重錦被兩個男生一左一右架著回了民宿,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左腳腳踝腫得像個饅頭。
學校隨行的校醫簡單給他處理了一下:「你這個最好是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那……這次的修學?」
「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這點學分呢?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回家養著吧。」
花重錦有些懊惱。
這次是真懊惱。
他本來只是想假摔的,但大概是太久沒有回山裡生活,低估了山裡的狀況,假摔過程裡出了點紕漏,最後變成了真摔,還倒黴到崴了腳。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花重錦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傷到骨頭。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鐘,老師們帶著被找到的周鶴瑄也回來了。
周鶴瑄看起來比花重錦還要糟糕多了,白色的運動褲上不僅沾了泥土,甚至還有已經乾涸發黑的血塊。
被捲起的褲腿下,露出一截血淋淋的小腿,看得不少圍觀學生倒吸一口涼氣。
「我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叫了救護車,麻煩你先給他處理下傷口。」老師一回來,就把校醫叫了過來。
周鶴瑄人雖然醒著,但看起來精神狀態十分萎靡。只有在看到一旁坐著的花重錦時,頓時又像打了雞血一樣,炸了起來。
「花重錦我草你……」
「都傷成這樣了還閒不住這張嘴啊?!」旁邊一個女老師兇了他幾句,「讓你出來修學,不是讓你來跟同學打架鬧事的!回去養好傷之後,寫兩千字檢討書交上來,聽到沒有!」
「寫就寫!但是我寫可以,花重錦也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