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宮娥異(第1/2 頁)
夜十一與連峭是在謝皇后之前回到年宴上。
踏進武英殿之際,黃芪肖與花雨田的目光皆不由自主地瞥向夜十一,以及夜十一身側的連峭。
再是遙遙相視一眼,齊齊看向殷掠空。
殷掠空筆直地站守在武英殿前面的月臺上,身上突然多了兩道目光,她都不必去看,便知是她師父與花督主的。
為了今晚這場年宴,她可是在私底下提前做了很多功夫的。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不管在年宴上發生何事兒,她都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很成功。
她這會兒真的是紋絲不動。
瞧了兩息,黃芪肖與花雨田又同時收到落在殷掠空身上的目光。
皆暗暗嘖道:長進不少。
莫息、馬文池,以及楊芸釵、李瑜、安有魚等人,從夜十一離席開始,心便一直吊在半空,直至夜十一歸席,幾人懸著的心方安回原處。
夜十一倒是面色如常,連眼風都沒給幾人一個,有大半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之中。
雖則表面上,只莫息遙遙瞧出一分不同。
除此,再沒誰瞧得出來。
安賢妃剛抬個眼,便瞧見有宮娥疾步離殿。
只一眼,也沒能瞧出宮娥是哪一宮的人,亦或只是今夜年宴專侍於武英殿的宮娥。
但那宮娥的背影之下,她有那麼一息,看到那宮娥垂在身側的手抖了一下。
怪哉。
在怕什麼?
她慢慢收回目光,繼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果酒。
喝著喝著,她驀地發現有一個人不見了。
同時發現的,還有夜十一。
隨後,一直默默關注著年宴的莫息等人,也很快發現了。
不同的是,莫息與馬文池、安有魚是在男席那邊,發現也不在意,李瑜與楊芸釵在女席這邊,一發現便直覺有異。
她們一直關注著龍椅上的永安帝,也沒瞧見朱柯公主有去向皇上請示先行離席回宮,如何就忽而不見了?
說是解手,也不太可能,她們記得十一回到武英殿的那會兒,朱柯公主剛剛去解了手回來。
回來之後,朱柯公主便一直蔫蔫地喝著果酒。
難不成是酒多了?
也……不太可能。
今夜年宴,女席這邊俱是果酒,饒是連續喝上三壺,也不容易醉。
帶著諸多疑問,李瑜與楊芸釵默契地隔著幾個人,齊齊看向夜十一。
見夜十一如常,二人又甚快地收回視線,前後默不作聲地端起酒杯裡的果酒,淺淺抿了一口。
果香濃郁,酒氣微乎其微,幾近於無。
慢慢地,女席這邊漸漸察覺到的貴人越來越多。
“朱柯公主竟也離席了?”
“皇后娘娘身子不適,朱柯公主怕是擔憂皇后娘娘,便也跟在後面先行離席了。”
“當真母女連心!”
“聽聞年後,皇上便要親自為朱柯公主挑選駙馬了……”
“……也不知最後是哪家兒郎有些福分。”
再是幾聲低低的竊笑。
謝皇后日漸失勢,英南候府則早已式微,雖則尚還有謝元陽此後起之秀撐著,然而獨木難支,謝家的氣候,怕是快要盡了。
此時,哪裡還有哪一家兒郎願意尚主?
福分二字,一半譏笑,一半反諷。
秋太后未到,謝皇后離席,女席這邊最尊貴的女眷,便成了倆貴妃。
夜貴妃與寧貴妃同同端坐著,打謝皇后得永安帝恩准,得以先行離席回宮,她們實則也很想有這般的待遇。
每年的年宴,年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