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麒王妃之位是我的(第1/2 頁)
似夢非夢,昏迷中的冷清歡恍惚重新回到一個月前,繼母帶著她與冷清琅去南山尼庵上香祈福,遇到陰雨夜宿南山。
她一人跪在女媧娘娘像前,低垂著眸子,誠心地為臥病在床的哥哥祈禱。香案上的檀香嫋嫋,散發著甜香的氣味。
她感覺自己神智逐漸變得不清醒,身子不僅乏力,而且熱燙起來。
佛殿外傳來鬼鬼祟祟的腳步聲與男人猥瑣低語,她心裡一驚,掙扎起身,想到佛像後面暫避一時。
殿內燭火突然熄滅,四周一片漆黑,神智不清的她突然撞進一個陌生的懷抱裡,被掩住嘴唇帶著躍上屋脊,飛到後山的紫藤架下。
男子懷裡清冽的雪蓮氣息,令她立即像一根樹藤,纏繞上他強勁的腰。
有閃電一閃而逝,映照得眼前一片慘白,她卻只看到對方帶著半截飛鷹面具的臉,和修長入鬢的劍眉。
對方呼吸急促而又粗重,野蠻地撕扯開她的領口,熱燙的唇落在她鎖骨下,冷家女兒獨有的赤蓮守宮砂上,火辣而又霸道。
她就像一尾脫水的魚,喪失了最後的清明,變得貪婪而又焦灼。只記得,男人曾經低喃著問她:“你是誰?”
她細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冷清”
後面的字隨著席捲而來的痛楚再次破碎了。
那一夜,鶯歌燕啼,紫藤著雨,落英遍地。
她清醒過來之後,就已經在一個陌生的禪房之內。心口上代表著女兒貞潔的赤蓮守宮消失無蹤,髮梢上還殘留著紫藤花瓣與夜雨的潮氣。
繼母與冷清琅四處張揚著尋找她的蹤跡。
這場噩夢一直纏繞了冷清歡一個多月。雖然後來在繼母與冷清琅別有用心的追問之下,藉口迷路勉強敷衍過去,但是失節一事令她痛不欲生,每日鬱鬱寡歡。
頭暈暈沉沉,有些疼。有人一直在她的耳邊抽噎,昏迷中的冷清歡一個激靈真正清醒過來,心口,脖子,後背,沒有一處不在痛,丫鬟兜兜在跟前哭腫了眼睛。
四周,破爛桌椅,漏風的門窗,結了蛛網的房梁,十分寒酸。她用了很久,方才想起自己現在生不如死的處境,與適才的噩夢重合,令她又灰心喪氣地重新閉上了眼睛。
兜兜以為她又昏死過去,撲在她的身上使勁兒搖晃:“小姐,小姐?你可不能丟下兜兜啊!”
心口的傷一陣劇痛。令她不由一聲悶哼,認命地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我這是在哪?”
“在麒王府啊,小姐。您已經昏迷了整整一日了。”兜兜吸吸鼻子,看一眼破爛的帳子,難受地道:“不過是在雜貨房裡,王爺說,說,讓您自生自滅,誰也不許可憐。”
冷清歡看一眼心口的傷,已經笨拙地包紮過了,應當是兜兜的手藝。自己果真命大。
她“呵呵”苦笑:“不怕我髒了他王府的地盤了?”
“怕呀。”門口處一聲陰陽怪氣的譏諷:“若非是沈世子給你求情,說老太君的病情不穩定,還需要你醫治。你就算是死在王府門口,也是直接草蓆裹了丟去亂葬崗。”
冷清歡眯起眸子:“冷清琅!”
冷清琅朱環翠繞,穿一身胭脂紅金線刺繡如意紋羅裙,環佩叮咚地走進屋子,嫌惡地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姐姐你也真是命大,剪刀扎不死,王爺掐不死,流了那麼多血,竟然還能重新醒過來。”
冷清歡被兜兜攙扶著,吃力地坐起身:“來日方長呢,著什麼急?”
“我是不著急啊,”冷清琅“咯咯”地笑,就像是抱窩的老母雞,意味深長地瞥一眼她凌亂的領口:“就怕姐姐你來日不多了。一個失貞的女人,竟然還妄想著做王妃?等著被浸豬籠吧!”
這種事情畢竟不光彩,慕容麒不會四處宣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