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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每隔三五日,總能送來幾封十幾封信,宋竹聽著,便是眼前一亮,“是大姐寫信來了麼?”
老僕笑道,“大哥、大姐的信都來了。”
宋先生已經開始拆看一併送來的其餘信件,聞言便道,“那粵娘幫爹爹一個忙,把大哥大姐的信先看了。”
說是幫忙,其實還是寵著宋竹,免得她等著著急。宋竹心中亦是知道此點,她對父親甜甜地一笑,低頭先拆開大姐的信——大姐如今在曾家老家,那處也是鄉間,來往通訊十分不便,不像是宋桑,一直在東京城修國史,還是經常來信的。
看了大姐的信,她更是高興,抬頭對父親宣佈道,“說是已經有了喜,可能明年正月就要生產了。”
她又翻到後頭看了看落款,“唔,這封信在路上走了兩個月呢。”
宋先生聽了,自然也為女兒高興,拿過信來細看了幾遍,他唇邊的笑意有所加深,“看來你大姐在夫家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這是從字裡行間來推測大姐現在的境況了,宋竹對此是心領神會——因為她剛就如法炮製做了一遍,這如何透過遣詞造句乃至是筆跡周折來推測對方寫信時的心情,還是宋先生前幾天閒著好玩,交給她的一些小技巧。
“再看看大哥的,”宋竹開啟信封看了一遍,不過宋桑寫的也就是日常的請安信了,並無多少可說之事,宋竹看了一遍,也就擱了下來。
被這封信提醒,她忽然間想到了範大姐在西京說過的那一番話:當時越國夫人對她另眼相看,範大姐還問過她,知不知道此事和大哥宋桑之間的關係。——宋桑今年都二十多歲了,四年前就已經中了狀元,但他居然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定親,對於習慣中進士後成親的國朝仕宦群體來說,這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一回事,而宋竹以前也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
比起素來嚴格的孃親,宋竹更不怕好脾氣的宋先生,更何況,和宋先生說話也沒那麼彎彎繞繞,能說就能說,不能說,宋先生也會告訴她為什麼不能說。只是從前他忙碌,宋竹沒那麼多時間伺候在他身邊,不然,有許多事她早都會問父親,而不是母親。
“爹,”她拿著信,若有所思地便說道,“大哥今年也二十一歲了吧?”
宋先生和小張氏一樣,立刻就聽出了宋竹的言外之意,他一語道破,“你是想問你大哥的婚事?”
宋竹便把範大姐和自己說的那番話搬了出來,“我聽範姐姐的意思,似乎這顏家提我,並非是看上了我,更多的還是因為……”
其實這個可能,她當日便想到了,只是在範大姐跟前不好意思說而已,“還是因為顏家特別想和我們家結親,所以大哥那邊遲遲沒定,他們索性就打算換個人來提,正好,我以前從來也沒到過洛陽,又沒什麼名聲,想來也無人來搶,所以就……先下手為強?”
這個解釋,要比越國夫人對她‘一見鍾情’,太愛她的人品,對宋竹來說要更可信一些,宋先生聞言,也是笑了,“你不是都猜出來了嗎?還問我什麼?”“我就是不懂呀,”宋竹蹙眉道,“我們家有這麼好嗎?雖說大哥的人才,也是舉世難尋,但還沒到那地步吧?此去西京,我看連餘留守那樣的人家,做派和權勢都遠超我們家,更不說出過宰相的國公府了……”
她也不想過分貶低自家,因此說著說著,便是蹙著眉頭無以為繼,宋先生倒被她逗得呵呵輕笑,“嗯,很好、很好,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看來是不曾被西京的那些虛熱鬧衝昏了頭腦。”
宋竹還以為父親也和母親一樣,打算就此敷衍過去,並不肯告訴她真正的緣由。不想,宋先生說完這句話,話鋒便是一轉,“從前不告訴你,是因為你還小……既然你也能懂得這些事了,那麼便和你說說吧。”
他吩咐宋竹,“去把天下輿情圖拿來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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