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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一臉怪異地看著她的背影。

莫不是病傻了？

&ldo;青城苑？&rdo;電話那頭突然笑了聲，&ldo;好，地址發我，我抽空過去看。&rdo;

阮蕁蕁忽然不知道怎麼接，頓時沒了聲音。

電話兩頭都是沉默，幾乎能聽到對方淺淺的呼吸聲，周時亦問：&ldo;還有事？&rdo;

阮蕁蕁這才反應過來，咬牙：&ldo;周時亦！&rdo;

周時亦低笑起來，&ldo;嗯？&rdo;

走廊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ldo;嗯。&rdo;阮蕁蕁看了眼門外，&ldo;我問你個問題。&rdo;

他聲音低啞：&ldo;你每天到底有多少問題？&rdo;

她靜了片刻，一束陽光打在走廊上，一個窈窕的人影落在地面上。

她目光盯著那個影子，開口。

&ldo;最後一個。&rdo;

&ldo;說。&rdo;

她沒說話，盯著那道人影看了很久，周時亦也沒催她，靜靜等她開口，彷彿這最後一個問題留給她好好去思考。

光影斑駁間，門外的人影移動了，影子消失，陳琪貝站在門口，盯著她看。

阮蕁蕁瞥了她一眼，開口沖電話裡頭的人說：&ldo;周時亦，我以後不會打擾你了。&rdo;

陳琪貝推開門，走進來，風雪在一瞬間湧進來，迷了她的眼。

電話裡頭很寧靜，靜得可以聽見兩人清淺的呼吸聲。

周時亦不知是太震驚還是太冷靜，好久都沒有開口。

他想說些什麼，可心底始終緊繃著一根線。

只要再用力點，就崩斷了。？

☆、16

? &ldo;阿貝來了，我先掛了，再見，哦，不，再也不見。&rdo;最後一句口氣太果斷，彷彿真的不打算再見他。而那頭，周時亦盯著手機有一瞬出神，半晌後，拎起沙發上的外套沖了出去。

周時亦的輝騰停在城西消防隊門口的轉角，一個高大憨實的身影從裡頭走出來，外面風雪交加，冷風蕭瑟，大包裹緊了大衣鑽進車裡，抖了抖風雪，哆嗦著說：&ldo;凍死爹了，哥，麻煩你以後來接我的時候能停近點麼？&rdo;

周時亦打火啟動車子，&ldo;上次不是還怕你領導說？&rdo;

&ldo;其實也沒事，我們領導不認識你這車，估計都當是帕薩特了。&rdo;他理了理衣服，坐直，說：&ldo;不說這個了，火燒火燎地找我出來，去哪兒？&rdo;

&ldo;醫院。&rdo;

大包愣了愣，&ldo;不是，前幾天你不還不讓我們去醫院麼。&rdo;

&ldo;陳琪貝去醫院了。&rdo;

&ldo;她去醫院就去……&rdo;大包這才反應過來：&ldo;她去找蕁蕁了？&rdo;

&ldo;嗯。&rdo;

&ldo;你覺得她會做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

車子開到醫院門口，他沒有馬上下車，冷靜分析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緊張過度了，陳琪貝應該還不至於這麼大膽。

忽然又想起剛剛電話裡，她說，他們倆再也不要見了。

這是他求之不得的結局。

其實整件事根本與她無關，如果不是她無意間闖進那間包廂，如果不是她拍下那段影片，他根本不想把她卷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