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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遊蕩,計劃漏洞百出,還像個小孩一樣固執地拒絕所有幫助。是啊,斯內普當然有資格這麼說,作為一個臥底在鄧不利多眼皮底下的食死徒,他受到的信任和器重可比德拉科不走運的父親高多了。
就算斯內普說的都是真的,他不會報告鄧不利多,還對德拉科的母親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要保護他,德拉科仍不願從他那尋求任何幫助。上次他以為斯內普盡心竭力幫助自己一家人的結果是斯內普完全取代了本屬於他父親的位置,誰知道這個捉摸不透的男人這次又在打什麼算盤?
幾個月的時間裡,德拉科次數不少地想過乾脆直接告訴黑魔王自己完不成任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曾經什麼都擺得平的父親正等著他拯救,失去馬爾福少爺的身份後他忽然發現自己只是個一無所有的16歲孩子,全家人性命的擔子讓他不堪重負。
想著想著,對她的恨意又毒液般湧上來,從內部燒灼著他。魔法部的事之後他們再沒說過一句話,她似乎根本不覺得自己欠他一個解釋,彷彿把他父親送進阿茲卡班理所應當。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她卻不見蹤影。
‐‐噢,也不是完全的不見蹤影。
德拉科猛然剎住腳步,看清前方那個身影時他腦中的所有念頭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他就這麼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看著,她倒還維持著訓練了一年的步態,只是腳步遲緩,而且搖晃不穩。
然後她消失了。
德拉科心裡一緊,搶步上前踏進了那條掛毯後方。似乎只要她離開他的視線,那些恐懼就會一併實現。
她抱膝靠牆而坐,頭埋在臂彎裡。
接著德拉科發覺自己在時隔半年後又一次與她獨處,兩人相隔不到三英尺。張張嘴發現說不出話,他考慮用行動表現一下自己的感受,吻她還是給她一耳光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兩個選項都很有誘惑力。
她抬起頭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考量完全多餘,因為那雙深色的眼極其茫然,而且空氣中的酒味清晰可辨。德拉科輕易地分辨出了火焰威士忌、蜂蜜酒、櫟木桶陳釀的葡萄酒和黃油啤酒。
然後他們&ldo;談了談&rdo;。
‐‐是啊,專挑她整個人醉翻過去的時候幹這事兒,真帶種啊,德拉科。
在她的固執最終屈服於酒精的力量之後,德拉科僵直地站了一會兒,決定進行客觀的思考。把她抱回格蘭芬多塔樓要被人海淹沒,直接丟在這兒也指不定會有誰路過做點什麼,這種狀態下巴掌和嘴唇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感覺,就算有人直接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打住,這個念頭哪兒冒出來的?
總之選項還剩一個,今年他在那呆得也夠多了,不差這一晚上。
失去意識的人死沉,德拉科連拖帶抱費了半天勁才把她弄進有求必應屋放到床上,萬幸一路還沒被撞見。他脫下她的外袍,打算給她蓋上被子就離開。要消磨掉這見鬼的夜晚餘下的部分,他可能得再來兩杯威士忌。
袍子落在床頭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做的事,視線便停留在了不該停留的地方。她的胸口正平緩地起伏,寬大的運動服也遮不住玲瓏的曲線。
毒液再次湧進血管,這次還摻雜著別的什麼。
在他為了生存苦苦掙扎的時候,她卻在晚會上開懷暢飲‐‐她憑什麼在對他做了這些之後還享受著這份快樂?
她不會反抗,甚至可能不會覺察。
這很卑鄙,完全不妥,可他身上還能發生什麼更糟的?
&ldo;你能傷害我。你會嗎?&rdo;
&ldo;不會。&rdo;
他不會傷害她,他卑